唐振中這麼個大男人可真是連臉都不要,居然做出去菜市場揀爛白菜葉的事,還敢拿回來炒菜給她母女吃!每次看著那碗爛白菜,銀梭都要拼命剋制心中的暴怒。可今天,家裡冷鍋冷灶,唐振中根本就沒有做午飯。銀梭故作關心的問道:“爸~你是不是不舒服,所以今天中午沒有做午飯?沒關係,爸躺著休息一下,我來做午飯。”銀梭說著擼起袖子就準備舀米做飯,她別的本事沒有,最擅長裝“溫柔體貼”的小白花了。唐振中陰翳地盯著她,忽然冷冷開口問道:“你暗算方文靜母女幾個什麼了?”銀梭莫名其妙:“爸爸,你怎麼這麼問我,我自從來到城裡之後,根本就沒有回去,我怎麼暗算她母女幾個?”暗算唐曉芙母女對她而言,那是家常便飯,因此早就忘了從唐家離開時挑唆唐振華傷害方文靜的事了,所以才會是這個反應。唐振中聽了她的話愣住,是啊,自從銀梭來到城裡之後就沒有再回過鄉下,就算她想暗算唐曉芙母女幾個也沒機會呀。他冷著臉把今天唐曉芙來找過他,並且當著廠裡同事的面將他以前的醜事抖得一乾二淨的事告訴銀梭。未了,他質疑的盯著銀梭:“你真的沒有暗算唐曉芙母女幾個?可唐曉芙明明說她是來給她媽媽討回一個公道的!”銀梭這才記起她離家唐家時對唐振華所說的那幾句包藏禍心的話,暗想,難不成唐振華那個智障真的聽信了她的挑唆,去傷害方文靜了?想到這裡,她在心中解恨的大笑了幾聲。然後裝出一副特別無辜的嘴臉,就差指天發誓的說道:“爸!我真的沒有暗算方文靜!唐曉芙是屬狗的,最喜歡亂咬人了,爸又不是沒被她咬過,她的話爸也信!肯定是唐曉芙這個賤人的瘋狗病又發了,所以特意跑來咬爸爸,可是又怕師出無名,於是就編了這麼一套謊話,還可以挑起我父女兩個的衝突,她這可真是一箭雙鵰啊!”唐振中聽了她這番話,又探究的打量了她一番,從她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不自然的痕跡。心想,唐曉芙這個小賤人的確很會咬人,恐怕真的像銀梭猜測的那樣,她那些話都是為了名正言順的咬他而找的藉口,因此雖然心中仍然鬱悶,可是看銀梭的臉色已經緩和了下來。銀梭暗吐了一口氣,趕緊動手做飯。唐曉芙吃完了饅頭,就一直蹲在原地,直到一點半多才見銀梭、唐振中一家四口都從民宅院子裡走了出來,他們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唐曉芙偷偷的跟在銀梭身後隨著她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路,來到一所中學跟前,又隨著她一起進了學校,最後尾隨著她進了他們班。銀梭絲毫沒察覺,一進教室就和幾個男生打情罵俏。唐曉芙幾步走到她身後,冷笑幾聲,譏諷道:“喲!心機婊,來城裡就是好哦,又釣到好幾個凱子,不然你怎麼穿的起這麼好的衣服!你這身衣服是睡了幾個男人換來的!”銀梭看見唐曉芙,已經心中大駭,聽了她這幾句話,更是面紅耳赤,色厲內荏急切的咆哮:“你少血口噴人!”唐曉芙不屑翻了個大白眼:“我血口噴人!你有次和男人睡覺被公安逮了個正著,在鎮派出所還有記錄,這事咱們村誰人不知!你快想辦法把方圓十里之內的人的嘴全部都堵住,不然人家去你家鄉稍微一打聽就能把你隨便跟男人睡覺、指使混混奪走自己姐姐清白那些見不得人的爛事全都打聽到!”銀梭面如死灰的盯著唐曉芙,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唐曉芙掃視了一遍全班的學生:“我想銀梭肯定跟你們冒充她是城裡孩子,其實不是,她是在鄉下長大的。她是她的大伯和她媽偷情的孽種,現在她爸和她媽那對狗男女結合在一起了,她才得以有機會來到城裡。她以前住的地方叫五福鎮,你們只要去五福鎮打聽打聽,就能瞭解銀梭是個什麼人。”說完,甩下滿教室目瞪口呆的學生,扭身就走。等銀梭的同學們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都眼神複雜的盯著銀梭。特別是剛才和銀梭打情罵俏的那幾個男生都默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銀梭脹紅著臉,慌亂的向同學們解釋:“那個瘋子是我的死對頭,故意來汙衊我的,你們千萬不要信她的話!”其中一個和銀梭不對付的女生譏諷道:“是不是真的,我們去一趟五福鎮打聽打聽不就知道了。”銀梭灰敗著臉一副大勢已去的模樣。那個女生當即約了好幾個女生這個星期天就去五福鎮走一趟。那幾個女生都愉快的答應了,然後都齊齊輕蔑地斜睨著銀梭,銀梭惶恐得全身發抖,卻不敢再阻攔再辯解。銀梭這人最喜歡抱大腿、挖牆角、暗算人,那個和銀梭不對付的女生之前和銀梭諷刺地做了一段時間的好朋友,可自從被銀梭暗算,失去文藝委員班幹部一職之後,看清了銀梭的真面目,憤而和銀梭絕交,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反擊的機會,當然要好好把握!她約的那幾個女生也多多少少被銀梭暗算過,銀梭喜歡透過暗算別人來顯出自己純潔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