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波又不是超人,中了招,自然按照人體的正常反應,兩腿一軟,整個人往前栽去。那時銀梭剛剛被同學扶起,正梨花帶雨的哭個不停,老師來了,她覺得未語淚先流效果更好,所以沒有急著告狀,只委屈巴拉的掉眼淚。可身邊的唐曉芙已經惶恐的不停地對她說著抱歉:“堂姐啊,你摔倒了,我沒能及時止住腳步不小心踩了你一腳,我知道你不痛快,所以我剛才將功折罪去扶你,你是因為氣不過才推了我一把,你看我的手都在地上擦傷了,但我不怪你,你要是現在心裡還不好受,那你就打我一頓吧,沒事的,你儘管打!但你別像上次一樣,我只是沒能及時的洗你的衣服,你就向奶奶告狀,害我被奶奶用竹條抽了一頓……”她越說越難過,泫然欲哭,可是眼角卻得意得挑釁的掃了銀梭一眼。飆演技,看誰贏!銀梭氣的心潮澎湃,正想反駁唐曉芙,金波這時不偏不倚撲在了銀梭身上,當著眾人的面把她撲倒,這就算了,兩人的嘴還對上了嘴。銀梭後腦勺又被結結實實地摔了一下,這次可痛的她只想大聲喊那叫,因此嘴巴半張,再加上金波猛地壓在她身上,把她的舌頭都從空腔裡擠出來了,這下可真是唇齒纏綿,兩人都撞得滿口是血。這下圍觀的同學都震驚了,這畫面不忍直視啊!簡明恰到好處的走了過來,嘲諷道:“班長,我們都知道你喜歡銀梭,可是眾目睽睽之下這樣不好吧。”金波慌亂的從銀梭身上往起爬,可不知道為什麼腿一直髮軟,爬起又跌倒,反覆幾次,簡明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把金波提了起來,扔一邊站著,冷嘲熱諷:“班長,你好歹是個班幹部,就算想和銀梭那什麼,也避下嫌好麼,你們不要臉,可我們不能汙了雙眼,這可是校園。”金波面紅耳赤,擦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氣憤的指著簡明道:“是你陷害我!”簡明雙手高舉,以證清白,一本正經道:“屎可以隨便吃,話不能亂說,你們剛才那樣的時候,我可是離你很遠,怎麼陷害,你不就是看我戳穿了你和銀梭兩個配合著演戲,想陷害唐曉芙同學嗎,所以你才反咬我一口,下次再想咬人,麻煩找個大家都信服的藉口。”金波自恃口才好,但跟簡明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他完全反駁不了簡明,只能幹瞪著眼看著簡明,可一對上簡明凜冽如刀的眼神,他只能完敗。銀梭此時哭得驚天動地,同時心中很是後悔,不該裝柔弱失了先機,讓唐曉芙那個小賤人先向廖老師告了狀,現在自己如果再說是唐曉芙推的自己,恐怕會被廖老師認為是自己因為被唐曉芙踩了一腳,所以報復她,故意冤枉她,自己得想個萬無一失的對策,逆轉局勢。她的對策還沒想出來,就聽唐曉芙驚呼:“堂姐,你後腦勺流血了!”銀梭連忙用手一摸,果然手上沾了一些血,她兩眼一翻,暈過去了。唐曉芙又大叫起來:“堂姐的羊癲瘋又發了!”廖老師怕出事,急忙叫幾個男生手忙腳亂的把銀梭送往鎮上的衛生所。 銀梭的豬隊友雖然育紅中學在當地是所很有名的重點中學,可是那個年代的鄉下學校的條件不能跟城裡的學校比,沒有自己的醫務室,好在學校在鎮上,看病容易。正好是金波的爺爺金大夫接診的,他是幾代祖傳的老中醫,因此醫術令人信服。金爺爺先給銀梭處理了頭部的撞傷,不是很嚴重,上了點止血藥,然後用紗布包紮好就完事了。跟著來的學生們一見就這麼點傷,銀梭反應卻這麼大,心中就都有些想法,可都沒說破。接下來金大夫又細心的給銀梭做了檢查,很肯定的說道:“這孩子根本沒有癲癇病,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羊癲瘋。”廖老師聞言,鬆了一口氣,羊癲瘋這病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可是發起病來好嚇人:“可我的學生怎麼會暈過去,而且到現在都沒有醒。”廖老師疑惑的問。“沒事,可能是這女娃娃見自己的腦袋流血了給嚇暈的,我給她針灸兩針就能醒過來。”金大夫說著話就拿銀針要給銀梭針灸。唐曉芙因為前世總是照顧體弱多病的媽媽,她前世的媽媽也經常看中醫,所以知道針灸並不疼,只是有些痠麻,就連這痠麻也因人的體質而有差異,有的強烈一些,有的基本上沒什麼感覺。可是銀梭不知道,一聽說金大夫要給她扎針,就及時的甦醒了過來。金大夫放下拿著針的手:“好了,不用我扎針了。”然後看著廖老師笑。廖老師有些尷尬,也回笑了一下:“麻煩金大夫了。”金大夫又看了一眼銀梭,一臉和藹道:“只要孩子沒事大家就都放心了,不麻煩的。”銀梭臉上訕訕的,低著頭小聲地向金大夫致謝,此刻她心裡鬱悶的不想說話,今天怎麼這麼不順,先是想陷害唐曉芙不成,自己倒不斷地被唐曉芙暗算了,這也就罷了,自己還不斷地當眾出醜,為了挽回敗局,她趁著頭部流血裝傷勢嚴重,可沒想到卻弄巧成拙,不知老師和同學們會怎樣看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