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靜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摸了摸唐曉芙的腦袋。曉蘭見氣氛有些傷感,就故意打岔道:“姐姐,這大白兔奶糖真的好好吃!”“當然羅,這可是品牌哦,還有牛皮糖也很好吃。”唐曉芙拿出拿幾斤牛皮糖,“這個也是我們家一斤,其他兩斤給兩個舅舅家。”然後拿出四斤酥心糖:“這是酥心糖,老人吃好,乾脆給大外公家兩斤,我們家兩斤。”方文靜笑著說“好。”唐曉芙又把冷晨旭給她買的那些護膚品和護髮品都拿出來。方文靜驚呼道:“你幹嘛買這麼多香香啊!”湖北人習慣把護膚品統稱為“香香”。“這都是冷團長非要送的。”雪花膏有五瓶,那個年代什麼東西都實惠,每瓶雪花膏的分量很多,估計一瓶就能搽過一個冬天,唐曉芙在分配雪花膏時,按照慣性,想給曉蘭和方文靜一人兩瓶,可是耳邊又響起冷晨旭說的話,也要愛惜自己,於是就給方文靜和曉蘭一人一瓶,其他三瓶留給自己。曉蘭開啟雪花膏聞了聞:‘啊~真香!’方文靜也開啟聞了聞,笑著道:“上海的東西就是好!”有了三瓶雪花膏,其他的護膚品唐曉芙就只留了三盒百雀羚搽手,然後給了曉蘭兩盒,其他的五盒就都給了方文靜,這家裡她的手皴裂的最厲害。蜂花牌護髮品和洗澡用的香皂就不分了,大家一起用。小蘭和方文靜又把香皂和護髮品拿來聞了聞,都說好香。唐曉芙這時才把手錶拿了出來,曉蘭撲上去搶過來欣喜的左看右看,然後給方文靜戴上,讚道:“真好看!”方文靜取下手錶:“幹嘛花錢買這麼貴的東西給我?我用不著,你拿著吧,可以掌握時間。”說著要給唐曉芙戴上。唐曉芙縮回手:“媽~你看哪家的孩子戴手錶?這手錶你就戴著吧,咱們現在又不是戴不起。”曉蘭也在一邊勸,方文靜其實也是喜歡的,只是嫌貴,最後還是收下了,但沒捨得戴,說是留著走親訪友時戴戴就行了。唐曉芙姐妹兩個相視一笑。唐曉芙又把買的毛線給她們看,告訴她們這些毛線是準備給她母女三個織毛衣毛褲的。方文靜拿出幾束毛線看了看,問道:“你會織啊。”“會啊,織毛線很簡單的,看看就會了,等吃過晚飯我教你們。”方文靜笑著道:“哎呀,一說話就忘了做晚飯,我這就去做晚飯。”“不急,媽還有樣東西沒看呢。”唐曉芙從毛線最底下翻出一打打的花襪子來。這些花襪子是唐曉芙在漢正街最後一次打貨的時候順便進了一百雙,有男士的有女士的,全是純纖維的,那個時候棉襪少。方文靜見她買了這麼多襪子回來,問道:“這襪子多少錢一雙,你幹嘛買這麼多雙回來?”唐曉芙道:“才二毛五分錢一雙,一百雙也就二十五塊,我們孃兒三個一人選十雙,再給大外公和舅舅他們一人兩雙,再留幾雙送人,其餘的我明天拿到集市上去賣掉。”母女三個就都動手挑選自己喜歡的襪子。結果連她們的連大外公他們的挑了之後,再加上留著送人的,最後也就只剩下三十雙左右。唐曉芙就說:“那就不買了,剩下的這三十雙襪子媽媽乾脆送給那次幫忙救曉蘭的鄉親。”方文靜點頭說好,雖然一雙襪子零售價也就五毛錢,可是很多農村家庭這五毛錢都不捨得掏,鄉下孩子穿破襪子的現象很普遍,這襪子送人,收的人肯定高興。看完了唐曉芙帶回來的東西,方文靜就把那些東西該收的都收起來,然後做晚飯。本來唐曉芙不在家裡,她和曉蘭準備隨便吃點什麼就好,可是現在曉芙回來了,怎麼也得做點好吃的,就給了曉蘭幾毛錢和一隻大碗,要她去村尾富貴大爺家買點豆腐回來,燒個豆腐加個菜。曉蘭拿了錢就出去了。唐曉芙驚訝的問道:“怎麼富貴大爺家會有豆腐賣?”“他家開了個豆腐作坊,生意很好。”方文靜舀了一碗米準備洗,“不光你出去賺錢去了,就連建斌兄弟也跟著村裡人收購雞和雞蛋運到城裡賣賺了不少錢,現在許多人都知道城裡人的錢好賺,聽說隔壁村的狗缽專門收購病雞病豬殺好之後運到城裡賣,也賺了大幾千塊錢!”唐曉芙不齒的說道:“那是黑心錢,我不賺。”“可不是!許多人都這麼說,可真的自己家裡的病死的雞和豬又捨不得扔,自己又不敢吃,還不是照樣賣給狗缽了。”農村人其實很注重環保,病死的家畜不會吃,而且還會掩埋,就是怕病菌傳染,可現在有人低價收購病死的家畜,人們在利益面前就忘了人性,還是太窮了。曉蘭出去沒一會兒就買了一大碗豆腐回來,唐曉芙喜歡吃湯湯水水的東西,就叫方文靜做豆腐湯泡飯吃好了。曉蘭告訴方文靜道:“媽媽,我剛才去富貴大爺家買豆腐時,看見有人拿了自家的黃豆直接在富貴大爺那兒換豆腐千張香乾什麼的,我們也用黃豆直接去換豆腐吧。”方文靜這時把洗乾淨的米倒在鍋裡,加上水開始煮飯:“你富貴大爺開門做生意,肯定要賺錢的,用黃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