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芙點頭壞笑:“是呀,我就是要用唐家賠給我們的那些錢來蓋房子,把唐家所有的人都氣得吐血三升才好!”“而且不用動你的錢。”方文靜道。“你就是有錢也不能讓唐家那一群人知道,不然又是事。”“現在儘量不讓他們知道咱們有錢,等過段時間再讓他們知道,那時離媽媽媽的離婚案宣判很久了,就算唐振中懷疑媽媽沒離婚時咱們手上就有不少錢,可是舉證困難,知道也是白知道。”“嗯,小心駛得萬年船,”方文靜點頭,又道:“我們再養十幾只雞和兩隻豬,以後也能靠賣雞蛋貼補點家用,而且還三不五時的給你姐妹兩個煮個雞蛋吃,至於養豬,用處就更大了,兩頭豬到過年能賣不少錢,咱母女三個一年的花銷都夠了。”“那過兩天媽媽去鎮上買小雞。”唐曉芙道,“咱們家光養小雞嗎,不想鴨和鵝?”她喜歡吃鹹鴨蛋,鵝蛋她還沒吃過呢,好不容易做了農村人,她很期待。方文靜道:“你看咱們這裡誰養鴨和鵝?跑到秧田裡撮莊稼怎麼辦?就算不撮莊稼,跑到吃水的塘裡游泳怎麼辦?” 商量春耕湖北多湖泊,所以才被稱為千湖之省,走不了一百米就能看見一個小塘,而且水質清澈。一般每個村都有三口塘,一口專門用來吃水的,小孩都不讓靠近禍害,別說三四歲不懂事的小男孩往裡面撒尿了,即使是往裡頭吐口口水都會被家裡的大人把屁股開啟花。另一口塘則專門用來洗菜洗米。還有一口水塘是用來洗衣服什麼的,牛呀、狗呀畜生飲水也是在這口塘裡。方文靜是怕養鴨和鵝髒了水源並且禍害莊稼,讓她們家成為村裡的眾矢之的,所以才堅決不肯養鴨和鵝。“那就多養些。”唐曉芙就道,“養個二十幾只,咱們把房子蓋在村頭,那裡地勢開闊,好養雞。”談完家務事,唐曉芙姐妹兩個繼續學習,方文靜繼續織毛衣,這時隔壁唐家傳來了打罵聲、哭嚎聲。方文靜母女三個側耳聽了一會兒,“是二叔在打二嬸。”唐曉蘭道。唐曉芙冷笑:“吳彩雲給唐振華戴了頂綠帽子,現在天氣往暖走,人家不想戴,當然要跟吳彩雲沒完沒了了。”唐曉蘭解氣地笑了一聲,然後惡狠狠道:“打得好!二嬸太不要臉了,二叔對她那麼好,她還要跟爸爸……”說到這裡她趕緊打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方文靜。方文靜面色平靜,離都離了,她哪還會把唐振中那點破事放在心上,曾經在唐家的種種於她而言就像前世那麼遙遠了。“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唐曉芙總結道,姐妹兩個就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半晌,方文靜忽然悠悠道:“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還有臉那麼大聲的哭,生怕人家忘了她那些爛事似的!”唐曉芙笑道:“媽媽還是不瞭解吳彩雲,像這種爛貨,她認為不論她做錯了什麼事,唐振華都應該選擇原諒她、把她當寶捧在手心裡,她是覺得唐振華沒有這樣做心中委屈,所以才大聲哭嚎。”方文靜停下手裡的針線活兒,用不可思議的目光驚訝的看著唐曉芙:“吳彩雲是這麼想?那我還真是沒法理解她!”唐曉蘭豎著耳朵仔細的聽著隔壁的打鬧:“你們說二叔和二嬸都鬧成這個樣子了,怎麼沒聽見有人勸架的聲音?奶奶生二嬸的氣不去勸架,三叔三嬸一家不方便插手,這都情有可原,可是銀梭她們呢,怎麼也不去勸架?特別是銀梭,二嬸對她多好呀!”“唉!什麼樣的媽就出什麼樣的孩子,吳彩雲就是個很獨的人,銀梭跟她媽一個德行!”鄉下人“獨”的意思是指又自私又毒,因自私而引起的心毒,為了自己,什麼都敢做,從不管別人。隔壁男打女嚎的戲碼持續一個小時左右方才結束。唐曉芙姐妹兩個一直學到十點鐘才洗了睡。因為唐曉芙喜歡一個人住一間房,所以還是方文靜和唐曉蘭同住一間房,唐曉芙單獨住一間房。自從承包到戶後,這個春天家家戶戶比以往都勤勞了,也不叫誰吼叫,天沒亮就有許多莊稼人已經起床了,放牛的放牛,砍柴的砍柴,餵豬餵雞,等忙完這些,差不多天就亮了,就去田裡勞作,早上八點回來吃早飯,接著又去勞作,一直到中午。唐曉芙穿越的這片湖北農村屬小丘陵和平原完美結合的地貌,一般每個村都是村前一大片田地,村後連綿的青山,過了這片青山就又是一大片田地。那一座座連綿起伏的青山和東湖磨山差不多大,爬起來絕對不會像恩施大峽谷那樣累得人肝腸寸斷。因為是丘陵地帶,加上植被豐富,也不可能發生什麼強泥石流等自然災害,非常宜居。唐曉芙穿越的這個農村,和別的村一樣田多地廣,所以分到她母女三個頭上的田地多,連水田旱田共有二十三畝,而家裡真正的勞力只有方文靜一個,因此方文靜也是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去田地裡幹活兒。前些日子為了打官司,地裡的莊稼活都落下了,地裡的菜油都是唐曉芙的兩個舅舅幫忙來收並且打成菜油的,現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