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斌嘆了口氣,低沉著嗓音問道:“你攔不住爸爸,大哥二哥也攔不住爸爸嗎,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爸爸把媽媽打成這樣!”一提到這個話題,金梭就滿肚子怨氣:“他們不是攔不住,是根本就不想去攔!我去求他們,他們說像這種丟人現眼的媽,打死活該!”唐建斌聽了,又是一聲長嘆。兄妹兩個說話的時候,吳彩雲趴在唐建建的背上一直沒開口,就像死了似的。銀梭從家裡溜出來之後,就去鎮上買了幾個包子躲在通往鎮上的小樹林裡偷吃,想等家裡的事情都平息了再回去,這時看見唐建建揹著吳彩雲往鎮上跑去,金梭跟在後面,略一遲疑,就從藏身之處跑了出來,裝作才從學校下晚自習回來的樣子,迎上唐建斌,故作驚訝的問:“三哥背上背的是誰?是媽媽嗎?媽媽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唐建斌三言兩語告訴她原因,銀梭哭的梨花帶雨,一個勁的給吳彩雲打氣:“媽媽一定很痛,媽媽一定要堅持住,媽媽你一定不能有個什麼好歹,不然我們怎麼辦!我還想考上大學,等以後有個好工作,好好孝順媽呢!”吳彩雲聽到銀梭的話心中很是感動,心想還是這個小女兒好啊!唐建斌揹著吳彩雲一口氣跑到鎮衛生所,醫生見吳彩雲被打得連真實面目都看不出來,而且下身褲子上有血,嚇得站了起來,幫助唐建斌一起把吳彩雲扶在治療床上躺下,問唐建斌是怎麼一回事。是唐建斌正在心中想著該如何措辭,掩蓋家裡的醜事,一旁的金梭已經竹筒倒豆子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這令唐建斌萬分尷尬。銀梭已經退出幾步之遠,心想,自從進了鎮衛生所,她就沒有叫過一聲吳彩雲媽媽,希望這個值班醫生不要把她和吳彩雲這隻破鞋聯絡在一起才好!吳彩雲躺在治療床上,面色難看,緊閉著眼睛。她本來還對她這個大閨女心存感動,敢頂著她爸爸的暴怒去救她,可現在對這個低智商的大閨女她心生厭惡,自己這麼機靈的一個人怎麼就生出這個蠢貨!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分不清!還好,這個值班醫生比較有醫德,並不因為吳彩雲是個傷風敗俗的女人而歧視她,一樣給她細心治療。 交談因為吳彩雲最讓人擔心的是她下身出血情況,而這個醫生並不是婦科醫生,再加上詢問吳彩雲她現在情況怎樣,吳彩雲只不斷地說肚子隱隱痛,渾身沒勁,情況似乎很不好。值班醫生束手無策,又怕耽誤病人的病情,就對唐建斌說:“你趕緊去請金大夫來,他中醫把脈很準,也很會治婦科病,他一定有辦法治療你媽媽婦科這方面的傷。”銀梭知道金大夫就是金波的爺爺,上次想陷害唐曉芙不成,還害得她在金波的爺爺面前出了一次醜,這次她不想因為自己親媽的這些難以啟齒的爛事再在在金波的爺爺面前丟臉,於是裝作上茅房溜走了。唐建斌按照那個值班大夫告訴他的地址,敲開了金大夫的門,把他請到了鎮衛生所。金大夫細心給吳彩雲把了把脈,脈相還好,說明平日她身體非常健康,捱了這麼一頓毒打居然沒有太大的問題,這也實屬不幸中的萬幸。至於她下身的血跡,是因為吳彩雲正好處在生理期,捱了暴打,引起的身體反應,這種不良反應現在已經大致結束,只用開幾副中藥吃了調理調理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唐建斌雖然是一個只有十七八歲的男孩,沒有接觸過這種事情,內心是很害羞的,但是事關他自己親媽的安危,他不得不克服少年的害羞,問道:“我媽她這樣真的不是大出血嗎?真的沒問題嗎?”金大夫是個很有醫德的老中醫,見唐建斌這樣問,非但沒有生氣他質疑自己的醫術,反而覺得他很孝順,於是溫和的答道:“如果回去之後不再捱打的話,我能保證沒問題。”唐建斌這才放下心來,等金大夫裝好藥,他這才記起自己身上並沒有錢,尷尬的盯著金大夫:“我……我能不能明天把錢送過來?”為了增加自己所說的話的可信度,他自報家門:“我就在育紅中學讀書,絕對不會賴掉醫藥費謝。”“育紅中學的學生啊,”金大夫慈祥地笑了,“我孫子也在育紅中學讀書。”唐建斌順嘴問道:“金大夫的孫子是哪個班的?”“高二(二)班的。”“和我妹妹銀梭是一個班的。我是高三(三)班的。”唐建斌說。金大夫若有所思地輕輕自言自語道:“銀梭?”記起這個銀梭不是去年期末考試那會兒,後腦勺被摔破裝昏迷的女生嗎?不禁微蹙了眉。“你認得我妹妹?”唐建斌見金老爺子這表情,疑惑地問。金大夫看著唐建斌斷然搖頭“不認得。”說實話,他對銀梭的好感度為零,裝傷勢嚴重想陷害同學,據說以前還裝羊角瘋逃避勞動!他不想讓唐建斌難堪,所以不承認認識銀梭。然後說道:“那我今天先把錢給你墊付,一共五塊四毛錢,明天別忘了給我,你現在趕緊帶了你媽回去,把藥煎一副給你媽吃,中藥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