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小將軍看著眼前淚眼婆娑的陳蘭兒,心裡像是被刀割了一樣捨不得,點頭同意了,當起了真正的以色侍君者。甚至陳蘭兒還偶爾若有似無地指點他,如何更好的討主人歡心。堂堂一個武將世家出來的小將軍,分明是年輕有為,有無限光明的未來,但是如今脊樑彎了,骨氣也丟了,成了天天在女貴族身下邀歡的小狗。不過他的心底對穆南娃爾依然一日比一日討厭,甚至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但是他不能死,還得活著好好的,來哄著這女貴族高興,對首領忠誠,否則蘭兒就活不了了。她那麼好,必須得活著,他願意貢獻出自己的一切,哪怕是這具身體。到後面,他都得靠藥物來取悅這個女貴族了。因為國師的及時出現,以及對行軍路線和規劃的調整,讓大魯反敗為勝,這讓邪教頭子的地位更加穩了許多。甚至在這樊城,也都有部分人家開始把他往神化的方向走。至於原本的聖女救世傳說,早就因為聖女的消失而不攻自破了。國師並沒有邀功,而是和衛沉魚坐在馬車上,巡街了一次之後,夫妻二人便回了京都。當然岑老將軍得知訊息之後,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哪怕他無比相信自家人,卻也知道最近樊城守軍頻頻失利,恐怕是有人背叛了。而且他還忙著找小孫子,當然註定他是找不到了。“你是故意讓岑小將軍被人抓走的?”衛沉魚坐在回京的馬車,輕輕挑了挑眉頭。“那是自然,他因為美色而做出這種違背蒼生的事情,必定要得到懲罰。既然他那麼喜歡陳蘭兒,不如就跟她雙宿雙飛好了,只不過不能留在大魯,去禍害別人好了。”國師歪在車窗旁,漫不經心地道。他是有機會救岑小將軍的,但是鼠輩之人,又何須他耗費心力呢。正好讓他去敵國,感受一下敵人的“溫暖”,想必被照顧得很好。岑家軍這次也算是大勝利了,皇上在信中提及是將功補過,希望他們能隨時警醒,莫要再出現之前的情況。岑老將軍放棄了再尋找孫子,樊城都翻了個遍,總不能大剌剌地去敵國。他恐怕做夢都沒想到,他那乖孫子日夜貪黑練出來的一身武藝,已經沒什麼大用處了,殺敵打仗學的三十六計,也全都用在了哄女人身上。敵國忽然戰亂頻繁,貴族們的私鬥嚴重,甚至隱隱傳出是為了爭奪一個女人。沒過兩年,不僅大魯的邊境極其安逸,甚至敵國的首都都出了問題,幾次出現有貴族造反的訊息,雖說都沒成功,但畢竟頻繁內戰,損耗非常嚴重。岑家人對戰爭是異常敏感的,這兩年一直蟄伏不出,用心培養精兵良將,就想趁著這大亂之際漁翁得利。最後在敵國有一次內亂之際,大魯的軍隊長驅直入,趁亂一直攻到首都,成功拿下。岑老將軍在最後一戰之際,親自領軍攻城,首都的城牆外卻吊著一個人,一個他以為早已死了卻還活著的男人。他的孫子被剝了個精光,連重要部位都沒有遮擋,就這麼掛在城牆上被人威脅。“大魯的男人都是沒用的東西,你們的岑小將軍也是給我當奴隸的,他平時就負責伺候我。不止給我端茶倒水,還要給我暖床。嘻嘻嘻,你們這群人是都想進城來伺候我嗎?可惜領頭的那個太老了,我怕你動不了幾下就閃了腰……”穆南娃爾一身戎裝,站在城牆上看著他們,嘴裡說著嘲諷的話,臉上的神色卻很嚴峻。她的國都快要丟了,一旦城破,他們這些貴族必定活不了幾個。這主意還是陳蘭兒出的,把岑小將軍掛出去,無論是攪亂大魯軍心,還是真的能逼退這些岑家軍,肯定是能起作用的。果然原本叫囂著要直接殺進去的軍隊,忽然詭異的沉默了。因為這次的軍隊是岑家軍打頭,岑老將軍身後跟著的全是岑家的子孫和親兵。就算兩年不見,他們也依然認出了岑小將軍,光溜溜掛在牆頭的那個人,的確就是他們英勇善戰的小將軍。“哈哈哈哈,瞧瞧你們的慫樣,認出來了是不是?這就是你們大魯的小將軍,也不過如此,根本不會打仗更不是英雄,只是我養在床上的一條狗罷了。”穆南娃爾忽然仰頭大笑,臉上充滿了得意。“胡說八道,我的孫子早在兩年前就戰死沙場了。老大,把牆頭上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奴隸給我射死,堅決不許侮辱我們大魯的男兒。岑家的男人都是自小就為了保家衛國而生,死也只能死在敵人的刀劍之下,怎麼可能苟延殘喘給敵軍當奴隸。休想動搖軍心!”岑老將軍立刻反應了過來,他喉頭髮甜,全身的血似乎都湧了上來,要不是他努力忍住,恐怕直接就被氣得吐血了。他岑家的男兒,竟然真的給敵軍的女將領,當了暖床的奴隸!他喊的是長子,也正是岑小將軍的親爹,此刻搭著弓箭的手指都在發抖。一向被譽為百步穿楊的岑大老爺,完全血氣上湧,感覺手腕都在發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因為要即將殺死親兒子而不捨。岑小將軍在牆頭上瑟瑟發抖,卻一句話都不敢說。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