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媽死的早,從小到大,連姜父都很少打他,結果卻被他姐給打了,而且還張口閉口喊他小傻逼。但是他又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他堅決不能因為那個女人哭。“爸,下次不許她再回來,她本來就是個壞女人!”姜來池咬牙切齒地說道。許琴輕舒了一口氣,幸好姜來池還是容易哄得,待會兒對他好一點,他還是站在她這邊的。“你剛剛先動手的,拳頭都落你姐的肩膀上了,我看到她齜牙咧嘴的,顯然也很疼。但是你自己打不過人家,怪誰?怪你自己!以後做事兒不要衝動,仔細想想,況且她是你的親姐姐,喊打喊殺的像什麼樣子!”姜父訓了他一頓,雖然是有些心疼,但是堅決不能姑息。姜姍姍神清氣爽地回去之後,去淘寶店專門找了幾家牌子店買了幾雙當季的鞋,以及全套衣服寄到許琴家,如果沒貨的就去找代購。經過這件事情,許琴很可能會回家,控制她兒子的零花錢,當然今年的新衣服和新鞋子也都一律免談,就怕被姜來池看見。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有人給她的寶貝兒子買好了衣服和鞋子,許琴叮囑了兩聲就離開了,自然不能看著他。中二少年有了新衣服和新鞋子,還是自己肖想已久的,那當然是立刻穿出去跟小夥伴炫耀了。還在外面咋咋呼呼地說,他媽以前給他很多零花錢,就因為現在要做樣子給自己的表弟看,所以零花錢這段時間沒有了,暫時先接濟一下,等以後風頭過去了,立刻還他們。這都不用多說什麼,話就傳到了姜來池的耳朵裡,兩個人是同一個學校,只不過不同年級罷了。有好事者來姜來池這個表弟面前打聽,來龍去脈就被姜來池知道了。他鬧他姐的時候,恨不得上天入地,撒潑打滾,各種折騰人,那面對許琴更是不在話下。況且相比於他姐,他跟許琴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的時間更長,也更瞭解彼此。“爸,姜姍姍說得對,小姨快要把我家給搬空了,什麼好東西都給他兒子。那雙阿迪的最新款我都沒有呢,國外發售的,馮全那癟犢子已經連鞋帶衣服一套備齊了。”馮玉兒的弟弟叫馮全,因為跟姜來池的年紀相仿,又有許琴耳提面命讓他巴結著姜來池,因此表兄弟兩人之前關係一直很不錯。只不過現在就很不好了,他直接罵人家癟犢子。許琴在旁邊聽得臉色都變綠了。姜父的表情也很不好看,他早就知道許琴在他們家不是長久之計,可是保姆畢竟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平時他不能去開家長會的時候,都是許琴去的,保姆又不能代替去。況且姜來池一直跟許琴的關係勝似母子,就算拆開了,姜來池也會大腦不休,因此姜父才沒動彈。結果現在姜來池自己不滿意了,還一副無賴相。“來池,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沒給小全買東西,而且我都沒給他零花錢。”許琴走上前想要扶他起來。結果手臂剛搭上去,就被猛地拍掉了。“你別碰我,你天天就會假惺惺的說話,將姍姍說得對,你就知道撒謊騙我。馮全都跟他同學說了,他媽因為要瞞著我,所以不給他零花錢,暫時先借他用用,等以後他媽給錢了,再還人家。我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他零花錢比我還多,就他爸那種天天靠朝著女人張手要生活費的,能有那麼多錢嗎?我知道我爸每個月都給你生活費養著你們一家。”姜來池的性子就是如此,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他被許琴哄住的時候,非常的好說話,但是現在被姜姍姍罵了一通之後,注意到那些細節,簡直是恨死許琴了。許琴也有些慌張,她的確是每個月都伸手朝姐夫要生活費,養活馮全和自己男人。可是她每回要錢都是避開姜來池的,沒想到他竟然知道的那麼清楚。“我真沒給馮全那麼多零花錢,應該是他爸給的。”許琴還在急慌慌地解釋著。就見姜來池滿臉都是不屑的笑容,道:“得了吧,小姨夫哪有你會賺錢啊。你就賴在我家不走,還想當我小媽呢。他哪來的錢啊?還是說跟你一樣,也去傍了個大款啊?不要臉的女人!”許琴的臉色蒼白,她手腳冰涼,整個人都如遭電擊。姜來池是她教大的孩子,她知道自己是教壞他,天天在他耳邊嘀咕,這個家所有的錢都該是他的,他姐回來肯定是要跟他搶錢的。所以在姜來池上躥下跳跟姜姍姍大鬧的時候,她的心裡只有得意。甚至還有幾分滿足感,看啊,她教大的孩子,把姜姍姍那個成年人,都鬧得招架不住。可是如今,這孩子反噬了,比姜姍姍還要多的難堪,向她襲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招架不住了。“行了,你說這些什麼難聽話!你小姨對你花了不少心思!”姜父聽他越說越難聽,終於開口喝止了他。“爸,你是不是被她迷惑了?是不是真的要她當我小媽,我不同意!誰都能當我小媽,就她不行,年紀這麼大了還想進我家門,而且還拖家帶口,還是我媽親妹妹,想撬牆角。要是我媽知道了,半夜非得從地底下爬出來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