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素兒那裡出來,她好像跟三皇子在吵嘴,你要不要去勸一勸?”劉素兒是個為了自己不擇手段的人,她都能為了嫁給三皇子,汙衊自己手帕交的名聲,自然什麼都能幹得出來。實際上她非常想嫁給心中念想的人,但是偏偏不能嫁。因為她肖想的人是她的繼兄,也就是眼前這位沒活氣的一等侍衛劉崇光。雖然劉素兒是跟著她娘嫁進劉家的拖油瓶,她與劉崇光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擔了這繼兄妹的名頭,若是真的產生了情愫,足夠讓她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衛沉魚覺得要想把水徹底攪混了,趁亂摸魚,還是把這位繼兄牽扯進去最好。三角關係有什麼意思,咱們來四個人的虐戀情深啊,誰先談不下去誰先死!“不必。”他回了兩個字,抬腳就要走。衛沉魚立刻又追了兩步攔住他,放軟了聲音道:“素兒與三皇子是新婚燕爾,周圍又有那麼多帳篷,萬一傳到了皇舅舅的耳朵裡就不好了。素兒總是在我面前提起你,她最崇拜你,也最聽你的話了,你去勸她她肯定聽的。”她一定要把這小子拉上這條賊船來!“我只會殺人,不會勸人。”劉崇光丟給她一句話,就大步離開了。衛沉魚眨了眨眼,這把殺人的刀,她暫時還用不起!因為衛沉魚之前那番帕子理論,讓三皇子和劉素兒進入了冷戰期,劉素兒一臉幾日躲在帳篷裡與他吵架,衛沉魚時不時地過去聽牆角。她每次都說去找劉素兒說話,可是一站門口,就聽見裡面激烈的爭吵聲,門外守著的丫鬟也一臉為難,衛沉魚便善解人意地說不用進去通傳,她等一等就行。每回她聽完笑話就走,反正堅決沒進去過。最後還是劉素兒過來找她了,當然還是沒什麼好臉色,哪怕對著衛沉魚笑,也是僵硬得很。“素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表哥打你了?”衛沉魚一驚一乍地道。她見劉素兒點頭,萬分擔憂地道:“如果他有要動手的跡象,你可一定要喊人啊。表哥從小就力氣大,七八歲的時候就能徒手捏斷蛇的脖子,都把我嚇壞了。要不是我與你交好,實在是避不開,不然我肯定不敢往你們的營帳去的。”衛沉魚這番本來避嫌的言論,落到劉素兒的耳朵裡,就成了虛假的遮掩。劉素兒強打起精神來,衝著她笑道:“鶯鶯,上回我和你說的事兒,你考慮得怎麼樣了?我堂兄真的是一表人才,這次狩獵他拿了第三名,皇上大肆表揚過一番。你年紀也不小了,這親事該定了,我自小與堂兄關係好,所以這堂嫂的人選,只有你最適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