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巨大的食鐵獸大搖大擺的進了主帳,臥在司徒蒼羽床榻旁。
只有在古籍書上見到的神獸,出現在面前,還仗著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
幾位將領不得不往後挪,生怕惹到它。
“這玩意兒,太邪性了,對主帥簡直是寸步不離。”
“你們說是不是這傢伙救了主帥?”
“這還用說,肯定是。”
“對啊,你們沒聽軍醫方才說嘛,將軍身上多傷,都是被尖銳利器所致,這食鐵獸全身都是橫膘,哪有什麼尖銳。”
“唉~跟將軍十幾年了,還是頭一回見他受這麼重的傷。”
“他孃的,這仗打得費勁,連敵人都沒見著。”
......
幾位將領,一人一句。
這算是他們打過最窩囊的一場仗,天亮後清理戰況,掉下深淵和冰封計程車兵,已經損失了五六千。
關鍵是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瞧見。
現在司徒蒼羽還在昏迷,也不敢擅自行動。
經過兩場戰役,幾位副將分析出。
雪族人馭雪都是挑在晚上深夜,氣溫最低時開始的,這說明在氣溫低的時候,是他們術法最精進的時候。
為了防止入夜後雪族人趁機偷襲,他們在營地四周撒上了生石灰,又堆積了幾處巨型火堆。
第一天夜裡,平安度過。
司徒蒼羽是第二下午醒過來的。
剛睜開眼,被食鐵獸的大腦袋砸了上去,差點又暈了過去。
好在食鐵獸迅速收回腦袋,起身大搖大擺走出了主帳。
所有將領才鬆了口氣。
小瑤伺候司徒蒼羽喝下湯藥後,軍醫前來上藥。
原本十天半個月才能癒合的傷口,奇蹟般好了大半。
神奇、詭異....樁樁件件都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司徒蒼羽感覺到身體好轉的變化,半坐起身,聽幾位將領彙報戰況。
主帥涉險是戰場大忌。
特別是此次的敵人和以往都不一樣,司徒蒼羽心裡清楚,跟著的幾十萬梁兵,這時候最需要他的出現。
他不顧阻攔,穿上戎裝巡查大營。
剛出營帳,食鐵獸像是知道他要做什麼,臥倒在司徒蒼羽面前。
司徒蒼羽揉了揉食鐵獸耳朵,跟著翻身坐在了食鐵獸背上。
士兵們對那夜在斷崖發生的事情,都還處在心有餘悸中。
看見重傷的司徒蒼羽,不到兩天的時間,全好了,還多了一頭巨型神獸坐騎。
渙散計程車氣,重新凝聚。
司徒蒼羽巡查完後沒立刻回去休息,而是叫上一眾將領分析斷崖一戰。
“主帥,那夜斷崖下發生了什麼?”
“還有外面那隻食鐵獸,又是怎麼回事兒?”
都好奇,司徒蒼羽是怎麼從地動山搖的萬丈深淵中闖出來得,還有搖晃的深淵、蔓延的冰霜....都超出了預料之外。
司徒蒼羽靠在軟墊上,將斷崖下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當時雪塊兒從上方砸來,冰錐從地下襲來,冰封的石壁沒有半分受力,完全沒有活路。
冰錐不斷追著他襲擊,用長劍奮力一斬,才發現,斬下的冰柱又迅速復原。
隨著冰柱的追擊,深淵的搖晃,出來一批青衣雪族人,猶如蜘蛛撒網般密集的冰霜朝他襲來。
司徒蒼羽的功夫本就不差,只是在半空的峭壁上,體力消耗巨大。
十幾個來回躲避間,腳下一滑,落了下方。
青衣雪族一擁而上時,食鐵獸破冰而出,吞沒了雪族人,馱著他出了深淵。
“難怪,當時我們想下去找你,被食鐵獸的嘶吼聲給震了回來。” 魏鷹揚恍然大悟。
“主帥,這食鐵獸一次就把牛蛙一樣的雪族人,全吃了?” 另一位副將不敢置信問道。
司徒蒼羽回想起當時的場景,確實算得上一口下肚。
“將軍,食鐵獸馱你上來時,我們都嚇了一大跳,軍醫給你包紮傷口時,它也蹲在床榻邊守著,看上去就像是你家養的寵物。”
“可是他怎麼會在深淵地下?”
司徒蒼羽朝帳外望去,低頭悶咳了兩聲 “他是南疆族人飼養的,我以前見過一面。”
“這麼說,南疆族人也在深淵地下?連同雪族人一起抗衡。”
司徒蒼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