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楚城】
馮珍珠的莊園離幻聰的地方並不遠。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憑兄長的謹慎,若非大事,他不會親自前來的。
幻聰剛要喚下人進屋伺候時,突然想到什麼。
“哥,聖旨呢?”
司徒蒼羽微微揚眉,緘口不言。
幻聰商人的敏銳暴露。
彷彿做賊般,輕手輕腳下床。
幾乎要將半個身子貼到司徒蒼羽身上,細弱蚊聲開口 “擅自離城。”
司徒蒼羽將人扒開,吐出兩個字 “少管。”
心中猜疑得到證實,宛如自己才是違抗聖旨,擅自離城的人。
慌慌張張把司徒蒼羽推到房間最面的櫃子後。
走到門口,吩咐外面的下人,這幾天都不許進他的院子,還大方的給府上三分之二的家奴休了假。
司徒蒼羽在屋裡聽得清清楚楚。
嘴角微微上揚,沒說什麼。
幻聰回到房間,看著一頭白髮,有些頭痛。
從次間的櫃子裡翻了翻,拿著一團毛髮過來。
“帶上這個。”
司徒蒼羽用手上的短匕戳了戳,是一堆類似頭髮的東西。
“你別嫌棄,這叫假髮,外邦帶回來的。” 幻聰說著推著人到銅鏡前,來不及管司徒蒼羽滿臉嫌棄。
沒有什麼比保命要緊。
假髮是用真發做成的,披髮如墨。
四年的白髮,這一刻突然成了滿頭黑髮 ,立體俊秀的五官,黑髮的映襯下,神武英姿。
司徒蒼羽看著銅鏡裡黑髮的自己,有些發愣。
“哥,你現在的樣子和四年前沒什麼變化,縱橫馳騁的梁國第一將軍。”
幻聰話剛說完,又倒吸了口氣 “不行,這樣更像了。”
司徒蒼羽臉上沒有最開始的排斥,轉過身說道 “別折騰,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幻聰有些忌諱又迷信的,讓他跺三下腳。
司徒蒼羽頂著假髮,起身跺腳,然後揉了揉幻聰腦袋問 “怎麼去?”
幻聰還是很謹慎,換好衣袍,翻出莊園的佈局圖,指著一處馬車小徑,讓他在這裡等。
又是像做賊一樣,親自去馬房牽馬,親自趕馬車。
司徒蒼羽上了馬車吐槽道 “你這樣兒,沒事也被人看出有事兒了。”
幻聰不管,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沒了哥,一顆心掉到嗓子眼,連司先生都瞞著。
馮珍珠的莊園,家奴比較少,且馬車可以直通馮珍珠住的後院。
這是在修建時,餘清河親自設計的,方便不喜走路的馮珍珠。
幻聰的馬車,家奴都是認識的。
“幻公子,怎麼親自趕馬車?” 家奴疑惑發問。
“本爺樂意,珍珠在嗎?”
“少爺還沒起。”
幻聰一臉謹慎的駕著馬車入後院。
“幻公子這是一大早體驗馬伕樂趣?” 家奴甲看著馬車進院兒說道。
“誰知道呢,幻公子和咱家公子不都一樣,總是愛搗騰稀奇古怪的。” 另一個家奴附和。
.....
馬車在後院正門停下。
幻聰一副十分有經驗的樣子,低頭對司徒蒼羽說 “哥,你別動,我去讓珍珠把人撤了,你在出來。”
司徒蒼羽原本沒什麼擔心的,也不怕有人發現。
只是幻聰過分的小心,心裡莫名有些異樣,也樂意看著他忙活。
“幻公子,我家公子還沒起。”家奴攔著要敲門的幻聰。
“天光大亮了,還不起。”
幻聰來得確實早,天際剛破曉,卯時左右。
“我有急事,你別擋著我。”說著嫻熟的用輕功移步,甩開家奴直奔馮珍珠寢房。
“珍珠,珍珠...” 扣門剛叫了兩聲。
門被開啟,餘清河一臉冷漠的開門。
身上的寢衣隨意敞開,胸前和脖頸露出淅淅瀝瀝抓痕。
幻聰早就習以為常,“清河,快叫珍珠起來,我有急事。”
這幾年,他和餘清河的關係好了不少。
但也阻擋不了,大清早擾人清夢的不悅。
餘清河往房裡看了一眼,又回頭,推著馮珍珠往二門外走,完全隔離兩人說話的聲音。
“何事?”
幻聰知道瞞不住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