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和旌都是雪族上層者,他當初屠殺雪族百姓,你們為何不聯合殺了他?”
司徒蒼羽和旌交過手,他清楚,若旌沒有術法傍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然而,綏和其他人都有術法加持,應該合力將他除掉,才是上策。
綏尷尬一笑 “不敢欺瞞將軍,雪族上層者,還沒有人能在旌手上活過三招。” 倏然,他好奇問 “將軍和旌交過手?”
司徒蒼羽點頭,“嗯,他術法厲害,第一次交手十幾招後就落了下風。”
綏面露驚喜之色 “將軍披靡,將軍沒有任何術法能擋下十幾招,可見將軍功夫高深,不愧為中土之地列國將軍之首。”
司徒蒼羽心底一笑,好傢伙,半天功夫,夸人還誇出了新境界。
“在高的功夫,在變化莫測的術法面前,都顯得徒勞。” 司徒蒼羽說道 “找到山體有人的地方沒有?”
“找到了,整座冰山體,好幾處都有人。” 綏答話,然後又說 “因為雪祭,所以這座山體不是它本來的真面貌,老夫需要把山體真貌逼出來,有勞將軍讓所有士兵,在此處坐好,無論地動山搖也不要被震出去。”
“好。” 司徒蒼羽答。
隨即,魏鷹揚熟練整頓士兵。
“前輩說山體會搖晃,那山體裡的人會有危險嗎?” 司徒蒼羽擔憂問。
“將軍放心,老夫只是逼出山體真貌,山體裡的人並不會有危險,就像我們重新給自己換一件衣袍一樣,手上動靜大,五臟六腑卻安然無恙。” 綏解釋。
待安頓好所有人,綏再次騰空而上,懸在半空,稍焉,天空彷彿被撕開一道口子,一抹日光穿過綏頭頂,直直射在山頂梁兵身上。
緊接著,冰山體開始搖晃。
司徒蒼羽有種又回到斷崖和冰谷中的錯覺,一陣強烈的不適蔓延全身。
經歷過墜落冰谷的梁兵,手挽手席地而坐,沒有大喊大叫而是屏氣凝神等著下一刻。
突然,“轟隆。”一聲,響徹雲霄。
所有人彷彿往下掉了一大截。
山體上,不斷有白霧向上冒,很快將所有人罩在白霧下,整個山頂形成雲霧一片。
過了一會兒,一縷陽光再次透過雲霧,穿了進來,重新映在所有人身上。
漸漸白霧消散,日光變得灼熱。
“主子,你看。” 小瑤先開口。“像不像你給過的那張圖?”
司徒蒼羽順著小瑤手指方向,又朝山頂邊走了幾步,俯瞰整個山體。
不是像,而是一模一樣。
完全是照著,當初珩靖靖給自己那張羊皮畫上樣子描繪的。
那張畫距離現在有六、七年了。
【難道,在那時,旌就開始謀劃建造這座冰山體?】
【可是,他明明認識畫卷上的那些字,為什麼故意說不認識?】
還沒來得及細想,綏落在了他身旁,打斷了思緒。
“前輩,你臉色不太好。” 司徒蒼羽明顯察覺,綏的氣色和之前差了一大截。
“沒事兒,老夫年紀大,又多年沒用術法,歇息片刻就行。” 他話音未落,整個身體朝後倒。
幾位士兵眼疾手快接住人。
小瑤上前把脈察看 ,“主子,綏前輩脈象虛浮入絲。”
司徒蒼羽摩挲著短匕上的寶石,片刻後下令 “把前輩帶給周嶽,讓他好生照料。”
“剩下的,該我們親自上場了。” 說完他重新走到被血侵染的冰面,拳頭大小的血色冰面,已變成了圓月大小,並且不斷向外蔓延....
司徒蒼羽雖然不知道,小郡主和幻羽在冰洞什麼地方,但自覺告訴他,肯定和這團紅色冰面有關。
“撬開它。” 司徒蒼羽下令。
鋒利的鐵劍插入冰底面,這次,很容易就刺了進去。
數十把鐵劍把血色冰面圍成了一個圈,眾人一聲怒吼,合力撬開冰面。
血色冰面,猶如一個暗道門,移開後是一個洞口。
幾位斥候先下去探路。
“主帥,下面是一條冰道,和咱們今天進去的不一樣,冰道頂很高,也很寬。” 斥候回稟。
“走,下去。” 司徒蒼羽下令。
小瑤帶著一半士兵開前,魏鷹揚則帶了另外一半士兵斷後。
小十七跟在司徒蒼羽身邊。
食鐵獸體型過於龐大,在洞口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