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云三歲觀老,小淵是啟鶴玉的種,天生那股帝王氣藏不住。” 幻羽笑得很好看,眼裡沒有悲傷也沒有不捨,好似他生下小淵為得就是這一刻。
“羽姑娘這般恣意灑脫之人,忍心送他去坐那孤寒高位?”
“我們生下來都有自己的命數,我幻羽生在雪國,長在梁都城,愛在衛都城,歸在極寒中這是我的命數。小淵他天生帝王命數,若憑他一己之力能護佑芸芸眾生,他有怎可為了貪圖一時之樂不去坐那高位呢?”
幻羽仰頭看著無邊星辰,手中搖晃著烈酒囊。
那一刻,珩靖靖感覺啟鶴玉這輩子走了大運,又同時倒了大黴。
“好,我答應你。” 珩靖靖揚起手中酒囊,兩人相視一笑。
“那...那他呢?”
幻羽很輕的笑了一下,良久:“若有緣自會相見,若無緣當我去流浪便好。”
珩靖靖還記得那夜星辰如海,皎月如玉。
幻羽早就預料到了她的結局,而他作為旁觀者被動的做了見證。
“沒有。” 珩靖靖從那場對飲中抽離出來,斬釘截鐵道:“羽姑娘的性子,陛下應該最清楚。”
啟鶴玉被他無比篤定的話怔了一下,少焉宛如從泥潭中掙了出來重獲新生,連連點頭:“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朕忘了,她向來說一不二,當初走得那般決絕又怎會 願意再相見。”
君臨天下的君主,此刻話語間充滿了委屈。
“是朕見到淵兒後高興過頭了,是朕想多了...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