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著對方眼睛:“陛下口中的過多,是指在下?”
“不是你,還有遠在楚城的幻聰。”
“陛下,小延洲如今快五歲了,孩童三歲便有記憶,況且我和幻聰他都見過。”
“見過不假,朕也無法像梁國太子那樣生猛給他灌藥下去讓他忘了你們。” 啟鶴玉眼裡透著帝王的威嚴:“朕希望他這次從梁國回來,你和幻聰在他成年前都不要在與他見面。”
司徒蒼羽費解:“為何?”
“為國之道,必須扶之以仁義,示之以威信,可慈不可仁。” 堅定威嚴的語氣,彷彿穿透皚皚大雪直達另一個繁花似錦。
司徒蒼羽心裡一震,明白了最後一句‘可慈不可仁’的含義。
火爐上的茶壺,噗噗冒著熱氣,打斷了驚人思緒,他伸手將茶壺移開,半晌緩聲問道:“若到那時,我和幻聰真與小延洲兵戎相向呢?”
“帝王者,豈能婦人之仁。”
“所以陛下這個承諾,是提早幫他戒斷。”
“熟悉和陌生,擇簡單的。” 啟鶴玉執起茶盞:“大廈將傾,逆風扶搖也。”
司徒蒼羽心裡五味雜陳:“陛下很篤定。”
啟鶴玉帶著無比清晰的眼神看著他,反問:“梁國皇太子對你的所作所為,難道不是一種對映嗎?”
司徒蒼羽垂眸不答,火爐裡的炭火燒得正旺,那是烈焰之後,日暮西山的寫照。
啟鶴玉見他沉默不語,開口繼續:“梁國尚且如此,四周列國除了衛國還有那處一片清明,敢開口逆風扶搖直上。”
啟鶴玉堅定無比的語氣,透著氣吞山河的霸氣。
良久,司徒蒼羽抬眸:“陛下似乎很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