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梁都城,無論是擔憂梁國百姓還是看在衛國太上皇份上,他都沒法去冒這個險。
此刻,響起一個柔弱的聲音:“能...能放過韓國嗎?” 這是韓國六公主的聲音。
珩靖靖像極了十足的壞蛋,手裡搖晃著酒杯:“你猜。”
單單兩個字,韓國公主卻嚇得不輕,不管不顧跪到珩靖靖面前:“只要衛國放過韓國,這輩子我都離上御將軍遠遠地。”
她來梁國聯姻,也是為了能得到衛國助力,只是剛聽那句韓國滅國,一下子任何攀附助力的心思都沒了,國要是沒了,嫁個司徒蒼羽又有什麼用。
珩靖靖放下酒杯順手抽出腰間那把寶石短匕,另一隻手肘杵在酒案上,單手托腮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人兒。
“砰——”一聲,短匕刀鞘碰倒一旁瓷碟,散出一片片瓷片在六公主面前。
“你不是會說嘛,割了舌頭,我繞過韓國。” 珩靖靖輕聲開口,彷彿在說一件稀疏平常之事。
韓國公主怔怔看著她,豆粒大的淚珠不斷往下滾,最後伸手撿起地上碎裂瓷片,雙眼一閉往自己舌頭上扎。
“啪嗒——”一聲瓷片被打落在地,司徒蒼羽一把將她拉起身,又對著珩靖靖說:“別為難一個姑娘。”
珩靖靖聳聳肩,調戲道:“真是心慈的小寶貝兒。” 說完朝司徒蒼羽嘟了嘟嘴。
諸位官吏受不了這妖豔賤貨,高坐的梁帝更受不了,沒想到苦心搭的臺,就被這樣一位沒皮沒臉的給攪亂了。
“蒼羽,你怎麼想的。”
司徒蒼羽轉身重新撩袍跪地,恭敬答:“回陛下,我雖與靖北候拜過天地,卻為行夫夫之實。”
說完這一句,不禁在心裡給自己鼓掌,果然跟什麼人混久了,就會染些什麼毛病。
“我與立青君,雖說是他強行與我,但久而久之,我與他的確有了情誼,他向我父母奉了茶改了口,父母親也認了這門親。”
“什麼?已經奉茶改口了。” 梁帝明顯感到震驚,本想接著皇妹兩夫婦去了郊外,趁機定下旨意,沒料到還有這回事兒。
“母親很喜歡立青君,他在衛國沒任何實權和官階,對梁國或對邊城都無半點危險,所以父母親都準了。” 司徒蒼羽依舊睜眼說著瞎話。
珩靖靖十分懂得氣人,起身朝著梁帝拱手行禮:“見過皇帝舅舅。”
梁帝差點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