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
“行,你跟著去也行,不過別坐這輛馬車。”司徒蒼羽剛聲音提亮,又自覺降了下來,怕嚇到小延洲。
“那我坐哪兒。”
“坐食鐵獸啊,你不是他主子嘛。” 司徒蒼羽這話明顯有些酸。
珩靖嫣然,斜靠在軟墊上,一臉玩味看著司徒蒼羽,半晌後才細語開口,“蒼羽啊,你是不是嫉妒了。”
“放屁。” 話音剛落,才想起要捂住小延洲耳朵。
“不就是頭野獸,我嫉妒什麼。”
“哦,那既然這樣,他長得嚇人,吃得又多,你不要它,那隻能把它關進暗無天日的地牢咯。”
“誰說我不要了。”司徒蒼羽再次嘴比腦子快,說完給自己找補,“它是靈獸,不能關地牢,這是倒反天罡,違背天道自然。”
【這他孃的,再亂說啥呀...】
珩靖意味深長,“哦?”了一聲。
司徒蒼羽從這一聲哦裡,聽出了各種調子,開始擔憂接下來一路上該怎麼辦。
小延洲很乖很聽話。
啟鶴玉御賜的八馭輿,寬敞又豪華,馬車內應有盡有,光是小延洲的玩具就有一大箱。
小延洲坐在司徒蒼羽懷裡玩金玉九連環,珩靖目光盯著司徒蒼羽看。
司徒蒼羽十分不自在,把頭轉向一邊。
頭痛,和七年前一樣又痛又惱,關鍵一點辦法也沒有。
珩靖目光從司徒蒼羽臉上,慢慢移向滿頭白髮上。
思緒有些恍惚,從無數記憶碎片裡,去抓那位黑髮如墨的颯爽紅衣將軍。
倏然,回想起衛帝那夜對他說的話。
那是他帶著小延洲剛回衛國那個夜晚,在皇宮蓮池御亭下。
衛帝說,他其實早就知道司徒蒼羽為何要征討雪國,也知道司徒蒼羽這些年把秘密培養的暗探都用來做了什麼,讓他去看看珩氏陵園那塊墓碑....樁樁件件都指向他。
“真心刨給你的人,要對他好,而不是你認為對他好。”耳邊環繞著珩旭方才得話。
珩靖不由自主上前,坐到司徒蒼羽旁邊,把頭依偎在他手臂上。
剛昏昏欲睡的人,猛然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