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衛國回來這些日子閒下來畫的,盯著畫看了一會兒。
根本起不到望梅止渴,只能訕訕嘆了口氣,走到窗邊觀雪。
這裡沒有翠竹,聽不到雪壓竹的風雅聲。
略感惋惜,眼神不自主朝庭院四周張望,企圖找出一處能栽翠竹的空地。
“咯吱——”一聲,樓下大門被推開。
一把紅色油紙傘傘映入眼簾,從上往下俯瞰,除了傘頭根本看不見傘下何人。
“來者何人,私人地界,不設觀光。”邊城這些年新修繕了許多舊樓閣,寺廟,允許過路商人,旅客遊覽或歇息。
樓下人卻沒有退出的打算,充耳不聞繼續往前走。
司徒蒼羽眼見那把紅傘快到鳶尾花圃中,也顧不上先禮後兵。
“唰——”一下從高樓躍下,擋在對方面前:“請離開。” 語氣充滿敵意。
紅油紙傘微微往後一仰,露出一雙帶著笑意的秋水眸,矜貴冷清的面容展露在眼前,聲音勾著調:“真的嗎?”
上一瞬的敵意,瞬間化為濃烈喜言:“你怎麼來了?”
對方不答話,揪著方才的問題:“請誰走?”
司徒蒼羽一把奪過紅傘,大手勾著細腰,將人抱了起來,大笑得連轉數圈。
放下人時,任覺不夠,又重重在對方臉上親了一口。
剛鬆開的人,雙手迅速攀上了他的後頸,微涼的唇瓣貼上了滾燙的唇。
濃烈的欲,猶如燎原的枯草,只需微細星子就能在寒冰嚴冬中燃出一片炙熱火焰。
手中傘,跌入雪地。
珩靖靖身上的大氅跟著也落了下來。
落在兩人鼻尖飛雪,總是在沒停留穩當時,就被滾燙的氣息融化掉了。
雪片如席,是司徒蒼羽抱著人跌入雪地時冒出的想法。
世上絕對的炙熱,在漫天紛飛雪中,對抗嚴冬最寒的冰雪。
珩靖靖常年微涼的身體,在冰雪天中,感受到了強烈又霸道的熱。
極致的碰撞,予取予求的纏綿,嚴絲合縫又難分難捨。
司徒蒼羽感覺自己強得可怕,徒生出了某種天賦異稟。
漫天大雪輸了,輸在小小的方寸庭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