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聰:“姐”
司徒蒼羽:“羽姐”
司先生:“羽兒,這是怎麼了”
三人一時間有些慌張,司徒蒼羽忙伸手給幻羽擦了擦眼淚.
幻羽收了收眼裡,又提了提神情:“這簪子...是孃親的簪子...”
幻聰聞言,忙拿過簪子,只是那簪子在接觸到幻聰手指的隨即,如潮水般急流勇退的暗淡了光澤,重如鐵錘。
幻聰有些不悅,重新將簪子放入木匣子:“孃親可真偏心,一個簪子到我手上和在姐姐手上都是兩幅樣子”
司徒蒼羽,轉向一旁問道“先生,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嗎?”
司徒蒼羽比幻羽還小三歲,老侯爺從北疆把幻羽和幻聰帶回梁都時,司徒蒼羽才2歲,幻聰還是個嬰兒。兩人自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紛紛轉頭看向司先生。
司先生尷尬的笑笑:“老夫也不太清楚,當年也只聽長公主說,羽兒和聰兒母親在生下聰兒後去世了,兩個孩子託付給了侯爺照料”
幻羽喝了一盞熱茶,神情緩和了許多,原本五歲時悲憤傷痛的情緒也得到了緩解,起身輕輕開口:“孃親原本是北疆上,最年輕的女祭司。當時幾個異族部落首領都想擴大自己的領土,他們密謀殺了母親行天葬分異祭祀,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的瓜分北疆上女祭司掌握的大片領土。幾年交戰下來屢屢事情敗露,最後一位老首領的兒子設局不僅讓母親先後生下了我和幻聰,更趁生幻聰之際對母親進行了天葬分異祭祀,母親早知道自己躲不過,便吃藥提早幾個時辰生產,然後把我和託付給了義父,讓義父帶我們離開北疆。臨別前,義父問母親能不能留件物件兒給我和幻聰做個聯想,母親原本是想把這簪子給我的,可最後只是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
幻羽眼眸閃著悲傷的情緒,自嘲的繼續說道:“後來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北疆女祭司死了,北疆迎來了好日子.小時候孃親常常拿著這簪子,自顧自的呢喃:冰涼如玉如石,輕盈如羽如絲,名喚蠻蠻,其慕昭昭。後來長大了,義母把我送到了師傅那裡,我才知道為何孃親拿著簪子,而不是戴在頭上,明知道身下我和幻聰就註定了孃親的結局,但她依然這樣選擇。
司徒蒼羽問道:“是為何?”
“因為那人不愛他,一開始孃親就知道,那人是來破她身子,謀她權的。可孃親卻愛慘了他,不惜以整個北疆安危為賭,終究孃親賭輸了,所以生下我後孃親就哀莫大於心死,存了死志。後來意外懷了幻聰,又結識了長公主,便寫信給義母讓她幫忙帶走我們。本來義母是讓義父帶兵把孃親也一併帶走的,但孃親視死如歸,早就不想活了...”
話閉,幻羽抬頭望向天空,想將雙眸的淚水倒回去。幻聰早已伏在石榻上隱隱抽泣.
司徒蒼羽盯著簪子,仔細打量:“先生,為何羽姐的孃親能憑著簪子,斷定羽姐生父沒愛過她吶”
司先生,想了想開口:“老夫也是聽聞,說這簪子名喚蠻蠻。你看有一青一紅兩組寶石,若是與這簪子的有緣之人,男女雙方互通心意,這簪子便能出現青黛和深絳兩種奪目的光彩,若不是,那其中一方必定如常人看到的般,黯淡且重如鐵錘。這本是北疆女祭祀族尊的傳世之寶,沒想到羽兒和聰兒是北疆最後一代族尊後人,”
“難怪當年...”司先生沒繼續說,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先生,當年怎麼了?”伏在石案上的幻聰,雙眼婆娑的抬頭看著司先生,可憐巴巴的問道
司先生陷入回憶:“原本老夫是先帝派在長公主身邊保護長公主和小侯爺的,當年侯爺帶著你們姐弟兩回府後,長公主吩咐老夫,讓老夫以後只用照看羽兒和聰兒,還說但凡少了一根頭髮都得為老夫試問。長公主又向先皇后要了宮裡幾個厲害的嬤嬤和奶孃照顧你們姐弟二人.當時,還有謠言傳,說是侯爺在外面的風流債,長公主假意對你們好,搞得皇城風言風語,差點先帝就下旨讓侯爺和長公主和離...哈哈哈”
幻聰摸了摸眼角,嘴裡嘟囔著:“義母、義父待我們好,旁人瞎知道什麼,我早就將義父義母視為親身爹孃了,反正我沒見過那負心漢的爹,這輩子別讓爺遇到,遇到一定提孃親宰了他”
司徒蒼羽看著還有些傷神的幻羽,上前拍了下幻羽肩,恍然大悟的問道:“哦!羽姐~原來那次你,歡歡喜喜的非要抱我到府院牆角,又將我丟在一旁,自己去鑽狗洞,當時是想逃出去?”
幻羽微愣,面露驚訝:“那時你才兩歲,怎麼會記得”
司徒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