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靖北候府】
司徒蒼羽的話,逗得珩靖靖直樂。
“什麼時候回邊城”
“過兩日,幻聰剛從海域回來,等他料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一道回邊城”
司徒蒼羽看著珩靖靖,懶散半天不動一下的樣子 又說道 “你這,一個月就上三、五次朝的侯爺,要不一同去邊城,現在正是夏日時節,翠湖的抗浪魚和望北樓的景,還有無涯峰也大有不同”
珩靖靖用小叉子,插著西瓜慢吞吞朝嘴裡送 “太熱了,等涼快些”
“那就秋天,反正現在離三秋時節,也就兩月左右,日子快得很” 司徒蒼羽悠閒的將雙手枕在後腦勺,躺在藤椅上。
“到時候我來接你 ”司徒蒼羽側身,一臉痴漢的看著珩靖靖 “這次回去,我給你訓一匹馬,以後你騎馬,別動不動就一個閃現,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嚇著花花草草多大罪過”
珩靖靖掀了掀眼皮,小口吃著西瓜,看著他。
這個人帶著滿腔赤忱,又無比坦誠又真摯,正在一點一滴的磨皮他的犄角,從經年的風雪推向赤熱的烈陽。
“好,我等著”
司徒蒼羽滿意的重新靠在藤椅上。
珩靖靖沒有幫太子殿下找羽姐下落。
幻聰和司先生也平安從海域回來了。
過兩日幻聰和自己回邊城。
珩靖靖說他想和我一輩子。
司徒蒼羽在心裡如數家珍,越想越開心,半眯著眼,嘴裡不由得哼出了兩人的調子。
涼亭小微風、西瓜小甜水、人在心頭上更在身旁處。
人生還有什麼幸事,如他這般快活。
珩靖靖見他臉上的笑意都快賽過彌勒佛了,怎麼都覺著得再逗逗他才行。
正思量著,宮裡太監傳話,讓他去東宮一趟。
“去宮裡幹嗎?今夜還回來嗎?” 司徒蒼羽咻的一下,從藤椅上竄了起來。
珩靖靖起身,理了理袍子 “估計是太子殿下就要啟程了,陛下宣我進宮用膳”
“嚯,靖北侯果真不一樣,權臣,絕對的權臣 ” 司徒蒼羽語氣誇張 “我感覺衛帝對你,比對太子殿下還上心”
“別瞎說,你好好待著吧,我讓後廚做了蘿蔔糕,等會兒就送來” 珩靖靖摸了把司徒蒼羽臉頰,越過身旁朝著院裡走去。
進宮得換得體的朝服,珩靖靖說得沒錯,沒外人在他何等放肆都行,有外人在對帝王絕對的恭順,是他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侯爺本分。
司徒蒼羽倒是一點兒都不想讓他去,奈何這事兒他壓根干預不了。
只得跟在珩靖靖身後,賤嗖嗖低聲開口 “我為侯爺更衣如何”
【袖寶齋】
江迭手裡握著邊城江川送來的信 “先生,主子什麼時候回來,送信的差人說江副將有急事”
司先生埋頭整理著各地送來的營收賬目,低頭繼續手頭上的賬目,嘴上開口說道 “還真不知道,估計得走那天,你要不去名苑樓找找”
江迭從前是跟著司徒老侯爺的,一輩子奉公不阿,剛正不阿。
若說司先生見著妓院會繞地三里走,那江迭就是能毀一座是一座,在他眼裡這些都是人間敗類,不該留存於世。
只是現在年紀大了,脾氣小了許多,又生出異國,自然能壓住脾氣,眼不見心不煩。
“名苑樓那可是,每走一步都得掏銀子的地方,還是等小主子回來”
幻聰一臉疲態伸著懶腰走了進來,這兩日給北塞地區的各個掌櫃助興,每日都喝得不省人事,今晚送走最後一波掌櫃,就徹底解脫完事兒了。
“什麼大事兒啊?”跟我瞧瞧,幻聰不以為然勾了勾手指
江迭把信遞了過去,開口 “公子,這是軍營的信,可不能瞎拆”
幻聰癟著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翹著腿 “小爺從小拆得信還少,兵部和聖旨小爺都拆過,區區一封副將的信有什麼擔心。”
說話間,手疾眼快的撕開信封,一張薄信箋上赫然寫著:主子速歸,新兵急檢驗。
幻聰搖著信箋遞給江迭 “江叔,你看這算什麼急事兒,我估摸著江川就是想讓人早點回去”
江迭點點頭,問道 “左右不過這兩日,公子,可要在下一同回邊城”
“不用,鐵騎都是戰場上下來的,小小的商道完全不成問題”轉頭看向司先生 “江叔,我不在的日子,照顧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