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城郊宮殿】
司徒蒼羽聽到這話,眼神瞟向珩靖靖。
沒錯,是我說的
司徒蒼羽從那雙含情眼裡讀出來這層意思。
只能咬牙切齒起身,準備撩袍行禮。
啟鶴玉急忙熱情抬手 “將軍不必...不必多禮” 上前一步帶起身
司徒蒼羽不明其這番舉動意欲何為,心裡嘀咕 :衛國人都是這樣反覆無常的嗎?
“回殿下,袖寶齋的掌櫃幻聰,是我義弟,”
司徒蒼羽拿不準啟鶴玉,為何特意提到幻聰。
啟鶴玉,露出一抹笑意,臉頰上的神傷之情依舊難掩 “袖寶齋的物件,在我衛國也是廣受達官顯貴喜愛,聽聞是將軍義弟,隨口好奇而已”
司徒蒼羽心道:你這樣子,看上去一點也不像好奇。 又看了一眼珩靖靖,壓根沒理他倆,自顧自小口喝著湯。
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之態,司徒蒼羽都想掐死他,珩靖靖著毫無防備的,到底與啟鶴玉說了些什麼,他是一點兒頭都摸不著。
司徒蒼羽隨意應付:“殿下謬讚,舍弟自小喜歡搗鼓商賈之術,這些小買賣都是他自己下搗騰的”
啟鶴玉嘴角微微顫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猶豫不決。
他這個猶豫不決實在是太容易察覺了,就好像是故意的破綻,司徒蒼羽領兵作戰這現年,自然是一看就明白 開口詢問 “殿下,若想問什麼只管問就行”
啟鶴玉面色依舊,眼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渴望 “將軍多慮,本宮只是好奇,將軍母親乃梁國公主,司徒家族幾代世襲,是何哪家小公子,能得此殊榮一朝與將軍論兄弟”
司徒蒼羽聽他這麼一說,心道 :原來是來打探幻聰的,看來得挑著說一些,不然這架勢不會放自己走。
“舍弟生母與我母親原是手帕之交,北疆雪國內亂,舍弟生母慘死,父親將姐弟二人接到梁國收為義子、義女撫養。”
啟鶴玉面帶幾分誇張詫異 “姐弟二人?”
這拙劣的演技,自然是騙不過司徒蒼羽,心裡不免吐槽:這演技演給我看,是當我傻還是他自己太自信了?
“回殿下,幻聰有一位胞姐,名叫幻羽,也是在下的義姐。我們姐弟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只是這些年都各奔東西,見面自然沒年幼時那麼頻繁.”
司徒蒼羽索性都丟擲來,想看一下啟鶴玉到底對他姐弟三人誰感興趣。
啟鶴玉也不負所望,眼眸裡帶著期許又帶著焦急 “不知司徒將軍這位義姐在何處?”
司徒蒼羽心裡微愣,在他和幻聰之間,啟鶴玉繞這麼大一圈居然是問羽姐,又想起之前羽姐闖皇宮時,說是遇見過啟鶴玉,心中警鈴大響。
“回殿下,在下義姐近年剛出師,又喜歡世間山河,去年入韓國地界遊歷,至今還未歸來”
這衛國太子,聽說冊封太子位後,就被衛帝趕去四方遊歷。這會兒問起羽姐,莫非在遊歷途中,碰巧兩人結下樑子。現在太子殿下回來後,這是要找本家算賬?
不過想起幻羽的霸氣側漏、唯我獨尊的性子,若真碰上這愛擺醜臉的皇太子,沒準兒真能再次接下兩子...
啟鶴玉面色微動,眼眸溢位一絲憂傷 “至今未歸啊”
司徒蒼羽總覺著他這句話有些奇怪,既像再次提問,又像重複回答。
“預估今年新春會梁都”
啟鶴玉露出一抹笑,看上去很難看,來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新春,新春好”
“殿下,你剛回來,先休息一晚,有什麼明天再說” 一直沒開口說話的珩靖靖,輕聲和色說道
啟鶴玉好似沒聽見,看向司徒蒼羽問道 “不知幻羽姑娘可有指婚配?”
“呃.....” 司徒蒼羽想了千萬種自家羽姐可能得罪皇太子的方法,唯獨沒想到皇太子這報復手段,會從一位姑娘的婚嫁名節著手 “回殿下,梁都確實有不少世家貴族上門說親,在下出梁都已有四年,許多事也不是很清楚”
司徒蒼羽這話說了一半真,一半假。
真的確實是有許多世家貴族上門說親,假得自然是他對幻羽婚嫁之事的不清楚,其實他是清楚的,這幾年雖然沒回幾次梁都,但梁都哪些世家公子又被羽姐揍了,那些貴族子弟又被羽姐嚇怕了,每月母親來信都會提及一二。
這裡沒有說,司徒蒼羽拿不準啟鶴玉的用意,想看看這位皇太子到底想做些什麼。
啟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