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蒼羽想不明白珩靖靖用意,這樣堂而皇之讓自己進入衛國朝臣上了議事的地方。毫無保留的什麼都能探聽,這是低估他司徒蒼羽的本事,還是有其他答案...會不會如他心中猜想那般?百思不得其解,盯著珩靖的金黑白玉官帽發愣推敲...
珩靖靖和這些朝臣平日相交不多,但與他接觸過的朝臣私下都誇,學識磅礴深厚、為人品性極佳很好相處,毫無來自權柄的壓迫拘謹。往往有,與之清談一番長進頗多之感。
再加上珩靖靖在朝堂三言兩語、四兩撥千斤的解決了北塞戈壁危機和十六部弊端,讓群臣都佩服的瞻於馬首。
刑部、兵部兩位大人都是有家有室的,所以談到名苑樓就忍不住多閒聊了一番。
珩靖靖聽得仔細,話不多,但偶爾開口一兩句,都是寫別人不知道關於名苑樓的事,聽得兩位大人興致高漲。
珩旭自幼沒將這些放在眼裡,一句話也不想接,只是時不時不經意朝珩靖靖身後的司徒蒼羽瞄上一眼,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眼神。
“侯爺,時候也不早了,該回府處理要務了” 珩旭等不及想回宮,打斷了幾人閒談
刑部想起地牢裡面的十六位奸細就頭痛:“哎呀~這一聊就忘了正事,侯爺這事兒您看如此定奪”
珩靖靖嘴角含笑,下巴稍揚,姿態懶懶散散 “割了頭顱,送到北疆雪國地界去,尋一處最高人最多的地方懸掛著,一天一個,半個月後再掛屍體,反正雪國常年冰封,屍體一時也不會壞”
話音未落,起身手擺了一下官帽,淡淡留了句 “本侯先回府了,有事兒改日再議” 神態自若朝外走去,司徒蒼羽跟在身後,想了想當日一同競選玄女花魁的十六位女子,割顱吊著,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珩旭跟了上來:“靖北侯,回府看老頭兒嗎?”
“二哥,不陪公主了”
司徒蒼羽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是西侯府二公子珩旭 ,只是,這人怎麼和傳聞中不大一樣。
果然,還是自家的暗探情報太弱了
珩旭翻身上馬,丟下一句: “靖北侯,悠著點” 說完打馬朝著皇城方向而去。
司徒蒼羽跟著珩靖靖上了馬車,一臉等著你開口說的表情看著珩靖靖。
珩靖靖自然明白,同樣一副,你問啊,你問我挑著說的表情。
最後,隨著馬車移動,司徒蒼羽忍不住先開了口 “今日議事,為何許我在旁聽?茲國、奢比國和雪國三國是什麼意思”
想到皇太子正在西南與茲國對賬,半年之久卻毫無進展,會不會就與這十六名奸細有關。
“小將軍想聽,要聽哪一個?” 珩靖靖穿著朝服,跨腿坐到司徒蒼羽身上
司徒蒼羽大手勾著腰,一掌拍在臀部上,捏住半邊臀,帶著幾分狠音吐出兩個字 “都!要!”
“我知道的可多了,怎麼能平白無故交代出來,我若說了將軍能拿什麼換?”
“那我來猜猜?”
珩靖靖從司徒蒼羽腿上下來,靠坐在馬車軟墊上,半磕眼道:“好哇,讓你猜,猜沒猜中我挑著交代”
司徒蒼羽扯笑:“不愧是靖北侯,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須臾沉聲:“那十六位姑娘,是已經有人得手了,侯爺才一鼓作氣都拔了出來,是與不是?”
珩靖靖嘴角勾出一抹淺笑,身子隨著馬車一晃一晃,像是打瞌睡般,似睡非睡,吐出一個長音: “是~”
“你撤殺的那一部,就是被十六位女子得手的那一部,看似你靖北侯強權壓制,其實也是衛帝的意思,衛帝不好戰,這樣一份世襲的祖訓再世,衛帝不想留給子孫後代,是與不是?”
珩靖靖凝眉嗤聲,隨即溫聲帶出一個字:“是”
“茲國、奢比國和雪國所謀劃之事,與皇太子在西南戰場息息相關。這有可能影響到,衛國與雪國相鄰的邊陲安定,是與不是?”
珩靖靖悠悠掀開眼皮,一臉玩味盯著司徒蒼羽,腔調起伏有致:“我的小將軍,果然出類拔萃,聽個耳邊風,就能得出這麼多資訊,誰說梁國是暗探一灘爛泥,真該死”
司徒蒼羽一把將人扯入懷裡,坐到自己腿上 “那,靖北侯說還是不說”
珩靖靖雙手攬住脖頸,手指把玩著司徒蒼羽髮尾 ,聲音細得不像話 “那十六位女子是我讓人故意引誘的,若等她們出手,得再等上好幾年,她們太謹慎了,勾引個朝官都翻來覆去琢磨好久,我幫了她們一把”
慢悠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