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接過信,連連感謝。
眾人看著沉甸甸得一封信,大眼瞪小眼,紛紛又朝著敬之住得院子方向望去
“這麼大風雪,三公子是花了多少銀子,才把信送了過來” 人堆裡,一個悠悠聲音傳來
“是啊,是啊,剛新歲,估計三公子是想將軍了”
“你們說,將軍見到這瘋信,會不會看都不看給扔了”
“誰知道呢,將軍的心思咱們能猜到嗎”
“單純的三公子,這是遇到了什麼人啊”
“可憐的三公子,一相深情為了狗”
眾人一愣,慌忙看了看四周,又紛紛點頭
管家越聽越離譜,將人轟走後,拿著信煩惱無比,到底是送去還是不送去呢?
小琳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搶過管家手裡的信,一個字一個字讀:“蒼羽啟...三公子”
“三公子是誰啊?”小琳掂了掂信封,狐疑發問
“小琳兒,想去邊陲大營找你江川哥哥玩兒嗎?” 管家滿臉慈祥
小琳搖搖頭,“不想,都是男子,都長得醜,我不去” 一掌把信拍到桌子上,踮起腳尖上了屋簷
小瑤走了過來,拿起信 “我去吧,這信既然送來了,主子早晚是要看的”
管家點點頭,“也好,主子的事兒還得主子自個定奪。”停了一下又問 “那位公子如何了?”
“沒什麼事兒,說是累,吃了東西又歇息了,又多了兩個小廝和家將在外守著 ”
“那就好,左右都是客人,這位公子性子不比三公子,得好生看著。”
小瑤很少來大營,到大營時,已經晚上了。
四周白雪覆山,獨屬梁國的調子環繞在大營上方,那是一聲聲關於故鄉的歌...
司徒蒼羽正和將士們喝得盡興,抬頭瞥見小瑤走了過來,提著半壺酒,進了營帳沉聲道: “什麼急事?”
“主子,三公子來信了” 小瑤將那封厚厚的信,恭敬呈上。
司徒蒼羽眉心微動,沒去接那封信,抬起酒壺,猛灌了一大口,輕飄來了一句“放下吧,還有別的事兒”
小瑤拿不準他的心思,把信放到桌上,“沒有別的事兒了”
“下去吧,今夜風雪大,讓江川給你找個地兒,明兒再回府” 司徒蒼握著酒壺的指節泛出白,猶如被寒霜覆蓋的枯枝。
“主子還有其他吩咐嗎?沒有的話奴婢就先下去了”
司徒蒼羽鬆了鬆酒壺 “敬之怎麼樣了?”
“主子放心,好生照看著的” 小瑤感覺得多少兩句,“奴婢出府時,公子有些疲態用完膳後又歇息下了,”
司徒蒼羽微微點頭,擺了擺手,示意小瑤退下。
看著桌上的信,滿打滿算,從無崖峰分開後,半年了。
這半年時間,變化太多了,珩靖靖成了靖北侯,他從鎮邊將軍換成了鎮國將軍。
他有些不敢去拆那封信,他摸不透,看不清珩靖靖。
信紙泛黃,墨色深淺的字跡,是藏不住的桀驁不馴。盯著那封信,半壺烈酒一口一口下了肚,這封珩靖靖來的信,此刻成了司徒蒼羽最好的下酒菜。只是酒壺已空,菜卻絲毫未動。
司徒蒼羽朝床榻上一倒,醉醺醺得睡了過去。
次日,醒過來時,撐著身子發愣,看見小瑤進來,才想起那封信。
瞬間清醒一大半,一把扯過信封,麻溜拆開信箋,一沓銀票映入眼簾.
司徒蒼羽怔愣一瞬,手指快速翻過一張一張銀票,終於在銀票中發現一張信紙,上面只有短短几個字:小將軍,夫君給的銀子隨便花.
司徒蒼羽幾乎能看到,珩靖靖拿著腔調說這句話時,那副世間獨我的張狂樣子。
手指捏了捏銀票,挑了挑眉,沉聲“銀票拿帶回去,讓賬房登記好”
小瑤接過銀票,心裡一陣怪異 “主子還有其他交代嗎?奴婢這就準備起身回府了”
司徒蒼羽收起信箋,小心翼翼摺疊 “沒了,好好照看敬之,留意衛國大雪封山的動向,若冰雪解了官道,就安排人把敬之送回去”
小瑤出營帳後,江川接著進來 “將軍,聽小瑤說,三公子來信了,要回信嗎?現在官道不好走”
司徒蒼羽遲疑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也和府中家將一樣了”
江川心虛低頭,磕巴道:“將..將軍,今日得去南大營了”
“嗯,下去準備,吃完早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