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蒼羽就像是一頭餓充滿野性飢餓無比的狼,貪婪無比掃視眼前的獵物,隨時準備撲上去飽餐一頓。
手指在嘴裡不停打轉,似有似帶動著唇瓣的節奏。
珩靖靖湊上前,嘴唇貼在司徒蒼羽手指上,輕輕啄了一口,抽出手指,將那沾滿津液的手指,抹在司徒蒼羽胸口衣襟上,手指擦淨時,胸口的衣襟溼了一大片。
馬車穩穩停下,珩靖靖滿含笑意 “千里送人頭的小將軍,你要來得地兒到了”
司徒蒼羽微微矮身,推開馬車門,天!牢!兩個大字映入眼簾,驚訝又遲疑看著珩靖靖:“你捨得?”
“捨得,怎麼不捨得,” 話音未落,一腳把司徒蒼羽踹了出去。
司徒蒼羽摔了個狗吃屎,門口的衙役趕緊將人扶起來 “是靖北侯府上,裡面請” 司徒蒼羽看著兩列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帶刀侍衛,心裡一時間竟然真怕就被珩靖靖這樣捨得出去了。
轉頭開啟馬車門,眼神真誠,歪了歪頭 “侯爺,到了”
珩靖靖一副威儀堂堂,神情自若下了馬車,倪著眼看了一眼司徒蒼羽,撩袍朝著天牢。
司徒蒼羽十分知趣跟在身後,輕聲低語:“你還真捨得讓我住大牢”
珩靖靖側頭看了一眼司徒蒼羽,眨眨眼嘴角掛笑,突然提高聲量對著不遠處的衙役說:“給他安排間牢房,把他四肢都鎖上,鎖骨開口穿上鐵鏈” 看著司徒蒼羽,少焉道:“這張嘴還不錯,先留著”
一旁的帶刀衙役,也是頭次著珩靖靖跟前聽差,都說這位權傾朝野的靖北侯,做事風格與常人大不同。前一刻還對著人笑嘻嘻,下一刻就能把皇帝身邊的紅人流放斬首。
這會兒聽到這話,以為也是真的,一窩蜂上前朝司徒蒼羽撲過來
原本還盪漾在珩靖靖最後那句調情幻想中的司徒蒼羽,見著帶刀衙役蜂擁而上,條件反射的開始接招。
一聲“住手!” 讓雙方手都停在了半空中。珩靖靖抬手輕揮,帶刀侍衛都訕訕然退了下去。
司徒蒼羽湊上前 “你他孃的真行”
珩靖靖沒理他,甩了個凌厲的眼神給衙役,示意頭前帶路。
兩人一路下了好幾層石階,昏暗而陰森,空氣中瀰漫著的黴味和腐臭,隨著一層一層向下移,鼻腔中充斥著腐臭和血腥。這味道,司徒蒼羽太熟悉了,當初劍指西北,所得之處每座山頭、每塊小邦都是這種難聞的屍臭味,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從袖口扯出帕子,遞到珩靖靖鼻頭前。珩靖靖自然接過帕子捂住口鼻。
帶路的衙役藉機奉承 “還是侯爺府上人考慮仔細,地面溼滑有些泥濘,屬下扶著侯爺走穩妥些”
司徒蒼羽搶先一步,一手嵌住手腕,一手摟住腰,低聲 “侯爺自然是府上人伺候”
地牢的燈光昏暗而搖曳,彷彿隨時都會熄滅,忽明忽暗的光影,讓人看路都異常費勁。
司徒蒼羽藉著昏暗不明,將人朝懷裡帶了又帶,勾在腰上的大手,不老實的向下滑...
珩靖靖被弄得有些不受力,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是,由著微光看上去,那眼裡一點威懾力也沒有
衙役將人帶到一處鐵門前停下,司徒蒼羽這才收手,收眼,隨著珩靖靖的雙眼看去。
一排整整齊齊的姑娘,四肢都被綁著,鎖骨穿了鐵鏈,嘴裡塞著木塞。司徒蒼羽想起剛剛珩靖靖說得玩笑調情的話,現在一點也不覺得甜蜜。
珩靖靖看著他,來了句意味不明的話 “數數吧,一共多少位”
司徒蒼羽不明所以看了一眼,不假思索答道 “十六” 猛然想起什麼,眼神瞬間犀利警覺,一把扯過衙役手上的火把,湊近一一仔細瞧過。
珩靖靖捂著口鼻,讓衙役先退了下去,立在身後等著司徒蒼羽。
司徒蒼羽看完最後一位姑娘後,臉色煞白,帶著疑惑走到珩靖靖跟前 “這是什麼意思?”
“小將軍,怎麼快都不記得了,你同仁啊” 珩靖靖調皮眨了眨眼睛。
司徒蒼羽捏著他的下顎,附耳沉聲“三公子,你要玩死我啊?”
珩靖靖將人撐開,走到十六位面目全非,奄奄一息的姑娘前,緩緩踱步,彎著腰細細打量,散漫揚眉,溫聲開口 “當初你不也是也懷疑過嗎?怎麼後來就輕易放過了吶?”
“梁國暗探本就短其他國一大截,若追出衛都以外,梁國的暗探很快就會被發現,當時我只當他們是衝著名苑樓去的” 司徒蒼羽其實還有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