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明日屬下再來給小公子換藥”
小瑤領著軍醫一道出了門....隨著院門關門的聲音。
“今晚....今晚你就睡我屋 ”
司徒蒼羽丟下話,就朝著沐房裡走去了。
珩靖靖抬起左臂看了看,小聲嘀咕:真難看,
轉身朝著院兒走去,右手指在院裡虛虛的點了一下東南西北,就朝著有廚房的北面去了。
司徒蒼羽沐浴完後,身上只穿了一條寬鬆的褲子,披著一件淡色袍子,袒胸露臂一腳踩在凳子上,給自己擦頭髮。
餘光四下掃了一眼,心道:這孽障這麼聽話,自己回隔壁睡了?
“哐嘡”一聲,從院子裡傳來。
司徒蒼羽丟下帕子,迅速從窗而躍。
見到珩靖靖右手臂抱著一罈酒,整張臉埋進酒罈口裡,腳下是剛剛打碎的酒罈子碎片。
“你他孃的早死啊 ” 一腳踢開碎片,上前用手掰起埋在酒罈口的頭。
珩靖靖面色微紅,眼神迷離,嘴裡含著一條草杆子。司徒蒼羽覺著這一幕十分好笑:“嚯~不愧是三公子,這喝酒也與旁人不同,上哪找得這蘆葦杆子啊” 將嘴上的蘆葦杆子給拿了下來。
珩靖靖醉的意識有些模糊,習慣性伸左手去抓草杆子,扯到了傷口,發出“撕~”的 一聲,嘴裡嘟囔著:“酒吶..我的酒..我的..”
司徒蒼羽將人扶起來,身上的人醉得站都站不穩,抬腳就朝著地上的碎片踩去。司徒蒼羽眼疾手快的將人抓了回來,雙手打橫抱了起來。朝著房內走去,溼漉漉的髮尾一下一下撫在珩靖靖紅如霞的面頰上,髮尾的水珠滴在了額間上、掛在了睫毛上、微紅的嘴唇上...
司徒蒼羽將人輕輕放在床榻上,把左臂用枕頭墊著,帶著警告的語氣:“孽障,別動啊,” 彎腰坐在床沿邊,這人實在是太不一樣了,在衛都,他是那個時刻帶著清風明月、高不可攀、不似凡人、處處壓人一頭的三公子。他的一言一行都透露著高貴和優雅,彷彿他不是一個凡人,而是一個仙人。他的眼神裡總是充滿了自信和驕傲,讓人不敢正視。
而如今,他卻抱著酒罈子喝得酩酊大醉,半晌的眼眸裡全是哀傷。司徒蒼羽覺得很奇怪,一個人怎麼可以相差如此之大,彷彿判若兩人。他曾經是那個讓人望而生畏的三公子,現在卻像是一隻偷喝酒的小貓,乖巧得不像話。
司徒蒼羽伸手去擦臉上的水珠,冰冷的手指觸控在紅潤滾燙的臉頰上,驚的床上的人皺了皺眉,司徒蒼羽心虛的收了手指。那臉上的餘熱似乎還留在指尖,順著指尖流到了別的地方..
床上的人,醉眼朦朧,嘴角微翹側頭望著司徒蒼羽,低聲:“蒼羽...蒼羽” 細微的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
司徒蒼羽眉心微動:“怎麼了?是想喝水嗎?”
“我..我沒錢...你有..吃飯...你擦臉..說..你說幫給..還..還給我擦臉...”
斷斷續續,連不成句的話,司徒蒼羽聽得有些莫名其妙。只當他是喝醉了。
拉過被子,準備起身去叫人進來伺候著...
沒想到珩靖靖拽住了他,聲音黏黏的:“難受..難受..”
聲音極小,司徒蒼羽彎下身子,附耳想聽清楚一點
沒等來珩靖靖繼續開口,耳朵蜻蜓點水的碰到了雙唇上,嚇得司徒蒼羽一震直起身子,摸了摸迅速發燙的耳根,腦子裡閃出在雅閣被珩靖靖強吻的畫面,看了看床榻上的人。心虛不定的撥了被拽住的手,跑到院外,吩咐下人伺候著。
跟進來的小瑤,聞著酒氣:“主子,軍醫說不讓小公子飲酒,你怎麼還讓他喝得大醉”
“他要喝,我管得住嗎?他就活該”
小瑤聽著這不輕不重的話,有些奇怪,什麼時候也沒見著主子這樣說過話。
幾位下人安排好伺候,守夜,司徒蒼羽也回了自己房內,躺在床上煩躁不已,明明只是一隻耳朵碰了一下,怎麼連帶著另一隻耳朵也跟著燒了起來,兩隻耳朵越燒越紅,心裡還亂跳個不停,翻來覆去一點睡意也沒有。又想起來敬之,當初在名苑樓讓他始終膽怯不敢上七樓的敬之,他和平日裡的珩靖靖一點也不像,但今夜床榻上的珩靖靖,不止一次讓司徒蒼羽將兩人重疊...
次日,
司徒蒼羽是天光大亮才睡稀稀疏疏的閉上眼,醒來時快到了晌午了。透過窗戶看向外面,日光將院裡的照著刺目非常,夏天來了,恍惚間都能聽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