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北疆也呆了一段時間,自有分寸”啟鶴玉上前,雙臂敞開,一把抱住珩靖靖 “靖之,保重”
司徒蒼羽胸口悶氣鬱結,恨不得上前一腳把啟鶴玉踹開,心裡暗罵:怎麼還抱上了?有病...
“到了北疆記得給我寫信” 珩靖靖拍著背,溫和說道。
“沒問題,這次太匆忙,下次回來給你帶,你最喜歡的天山血玉”
司徒蒼羽見兩人抱著還不撒手,握拳抵唇,輕咳兩聲 “殿下,時候不早了”
啟鶴玉看了一眼西山斜陽,笑笑道 “確實不早了,靖之,天黑不好趕路”
鬆開珩靖靖後,面露一絲異樣,看著司徒蒼羽 “司徒將軍,能否借一步說話”
司徒蒼羽見他將人放開,悶胸的鬱結稀疏散開,跟著啟鶴玉朝官道一旁小徑走去。
小徑上雜草橫生,踩在腳上軟綿無聲,兩人一前一後,只能聽見衣袍掃過沿路野草刮痕的聲音。
兩人在一旁草地上停了腳 ,啟鶴玉摘下破洞的草帽,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司徒蒼羽 “有勞將軍將這封信轉交給她”
司徒蒼羽盯著信封上寫著 :羽兒親啟,四個字,扎眼無比。
婉拒開口 “殿下,在下也不知羽姐下落,此番殿下去北疆,親手交給羽姐定比在下快”
啟鶴玉眼裡劃過一絲無奈,苦笑道 “將軍如此聰明,難道不是早就看清,本宮此去見不到人嗎?”
司徒蒼羽頗感意外,看著他,沒說話,也沒接遞過來的信封。
“羽姑娘,聰慧機警,她是有心避開本宮,此去就算把雪國,乃至整個北疆翻個底朝天,只要她不願意見,本宮自是見不到” 啟鶴玉目光移向捏得褶皺的信,語氣帶著幾分無奈 “這封信,拜託將軍替本宮收好,若羽姑娘與將軍聯絡,這封信煩請將軍親手交於她。以她的性子,估計這輩子都不會踏入我衛國地界。將軍可告訴她,這信看或是不看都無所謂,此心從未偏移”
司徒蒼羽見他話都說道這份上了,為情所困的模樣實在是讓人恨不起來,接過信 “信和話,在下都替殿下傳達,只不過何時能有訊息告知殿下,在下不知”
“送到就行,不必告知,本宮只願她餘生平安順遂,長命百歲” 啟鶴玉說完話後,轉身帶上草帽朝官道走去。
司徒蒼羽看著離去的背影,那抬手抹眼角的動作,刺眼又意外。
世人都說衛國皇太子多情又憐香,珩靖靖也說過啟鶴玉海內皆有紅顏佳人,他這番作為又是為何?
司徒蒼羽回到官道上後,只剩下珩靖靖一人盤腿坐岩石上。
好奇無比湊到跟前,繞著圈打量 “這又是什麼歪門邪道的法術修煉”
珩靖靖朝他眨了眨眼睛 ,含笑道 “隨地而坐,哪來什麼邪道”
兩人藉著斜陽餘霞,朝著城裡走去。
“太子殿下也是怪人,明知道白去,還非得去” 司徒蒼羽吐槽道
珩靖靖搖著毛竹小扇,悠然開口 “太子聰穎,不走一朝他一輩子都過不了”
司徒蒼羽眉心微蹙,聲音高了幾絲 “你老實說,太子是不是常抱你,我看他順手那動作,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男人嘛,抱一下怎麼了” 珩靖靖輕鬆又愜意說道 “咱倆都滾過多少輪了,小將軍還吃這味兒作甚”
司徒蒼羽眼裡透出不悅,道:“能一樣嗎,我不管,以後不許他那樣抱你,方才要不是見他一聲破爛,我都上前踹他幾腳”
珩靖靖側頭看了他一眼,又默不作聲朝前走。
“侯爺,你倒是說啊,下回不准他摟了 ”
“不止太子,別的人都不可以”
“你是有家有室的,注意檢點”
“侯爺”
“三公子”
“靖北候”
“珩靖”
“珩靖靖,聽到沒有”
司徒蒼羽圍著珩靖靖,前後蹦躂著警告一臉淡定的侯爺。
【梁國-邊城】
“江副將,將軍這是去哪兒了?”知州府從年初見過將軍後,一連幾個月沒見過司徒蒼羽,自家種得菜,收了一茬又一茬,硬是沒盼到司徒將軍吃上一口。
今日是特地來送新收的毛豆,一大筐剛摘下來的毛豆,特地送到鎮國將軍府。
“將軍去衛都城還沒回來,大人可是有急事,不妨告知我” 江川處理邊城大小事,已經得心應手。
“不打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