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蒼羽憐憫的苦姑娘,這會兒剛睡醒。
伸著懶腰,嘴裡哼著小調,給自己換新裙袍。
管家送來的丫鬟,被擋在門外。
青灼慢悠悠換好裙袍,赤足給丫鬟們開了門。
端坐在一旁,由著丫鬟們伺候梳洗。
丫鬟問想吃什麼,青灼駕輕就熟的點了小米粥和蘿蔔糕。
她住的西邊小院,一牆之隔外是一條長樓廊。
過路的下人,都在議論小琳罰跪的事情。
聲音不大不小,青灼聽了一耳。
“你家主子回來了?”青灼問得自然又隨意,彷彿不是第一次和她們打交道。
丫鬟恭敬答了話,連同小琳被十幾位壯漢,趕進校場圍攻的事也一併告訴了青灼。
身邊的丫鬟都以為她要去看看,半晌過後,青灼用手帕擦了擦嘴。
“給我取些筆墨紙硯,放一張木桌在院裡。”
丫鬟們被開口當家人的氣勢怔了怔,按照吩咐去辦事。
快兩年沒見,司徒蒼羽有自信青灼認不出他來,就算認出來他也不會承認。
老管家提及要不要把人帶來見見,司徒蒼羽心裡有些發怵,不為別的,說來就掉的淚珠子。
他實在是有些後怕,從未見過如此能哭的女子。
“不急,用晚膳時,請人一道來吃。” 司徒蒼羽坐在書案前,心裡有些莫名煩悶。
怎麼來來回回都得扯上名苑樓。
青灼為了一句小丫頭騙子的話,就跟人來將軍府。
一時之間,分不清到底是小琳傻,還是青灼笨。
好在,今日對小琳圍堵又緊逼,刀刀奔著致命去的。
人沒露出半分弒殺氣息,這就是最大的好事。
寫了一封信,準備送去梁都城,餘光撇向一旁的蜂蜜酒。
嘴角微微揚起:“來人,這封信和旁邊的蜂蜜酒,加快送去梁都城司徒侯爵府。”
上午,知州府來了幾位大人,商議邊城秋收後的事宜。
邊城百姓不多,加上歷代臭名昭著,如今就算地界盡屬梁國疆土,異族百姓統稱梁國新民。
但,來往通行,商販買賣除了衛國人外,其他異國皆是繞道而行,這也導致邊城得商貿一支得不到良續發展。
初夏時,幻聰送來的書生,和商賈買賣書籍。
知州府連月來,搭建學堂,廣收學生和小商販。
人少成效慢,商販聽不懂先生官話,去過一兩次,就沒了蹤影。
知州府大人們,沒想過,有一天不再為振興邊城缺銀子發愁,反倒為少人口發愁。
司徒蒼羽不愛摻和知州府執政,坐在正坐,喝茶聽著幾位大人互倒苦水,時不時眼神丟向準備偷懶的小琳身上。
用過午膳後,送走知州府的大人。
西南皇太子身邊的柯王爺到訪,柯王是梁帝皇弟的孩子,因父親擅自與異族女子通婚,生下柯王后夫婦兩被逼絕境,一起墜入絕崖。
梁帝心疼幼子,又擔心遭人報復,對外說是收的義子,從小和太子殿下同吃同住。
皇太子剛出徵西南第一年,柯王為救駕,傷了左眼,又因立了頭功,首封為柯王,準開建王府。
“柯王殿下,從西南到西北,來我這邊城吹什麼風沙。” 司徒蒼羽打趣開口。
柯王爽朗開口:“將軍見外,本王來瞧瞧表兄弟親戚,怎能說是吹風沙。”
當年梁帝為了給柯王抬身份,對外昭告柯王祖上是司徒世家,所以,從面上論,柯王和司徒蒼羽算是表兄弟。
兩人性子相仿,又是同齡人,規矩自然不講究。
“嗯?姑娘犯了什麼錯,竟然跪在名堂。” 柯王進屋,一眼瞧見,跪得筆直的小琳。
小琳聞言豎起耳朵聽,她自己想了大半天,也沒想清楚,到底是犯了哪條重罪。
“擅出府宅,理應臏其手足。”
柯王嘴角一笑,走到小琳身邊,轉了一圈 “將軍還是太仁慈了,換做本王斷其四肢,扔進罐子裡,做成人彘,放在花園裡觀賞。”
小琳想起小瑤給她講過人彘,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銅注入耳朵,割去舌頭...越想越害怕。
嚇得撲在地上,哭腔求饒:“主子,我錯了,再也不敢了,以後老死在府上,也絕不踏出府門半步...”
逗得柯王開懷大笑,司徒蒼羽嘴角扯出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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