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國-邊城-將軍府】
司徒蒼羽心下了然,幻聰特意把馮珍珠招上府來,為得就是建了南北商道的事情。
“原來如此,邊城是座新城池,土地遼闊卻城池外多高山荒野,城池內大半屬於新建,兩位公子既然來了可以讓幻聰帶你們四處逛逛”
“叨擾將軍” 餘清河起身客氣答話。
司徒蒼羽不經意掃了一眼馮珍珠,那呆愣又若有所思的表情,多半是心裡生了大疑問。
老管家上前回稟 “主子,晚膳好了,請諸位貴客移步膳廳”
餐桌上,拘謹的三人和嫻熟的幻聰,各懷心思的吃著飯。
期間,司徒蒼羽想借機讓馮珍珠喝下一小口酒,這樣就能暫時對開馮珍珠滿眼的探究神情。
事與願違,都被餘清河以逸代勞。
司徒蒼羽看著倆個的舉動,不由自主想起珩靖靖,倘若今日桌上的一對碧玉換成他和珩靖靖...
這月餘輾轉各大營,夙夜匪懈的整頓軍務,他幾乎忙得很少想起珩靖靖。
豔羨於眼前,相思起於心口。
杯中酒,一杯接著一杯,彷彿入喉的不是烈酒,是數不清的思念和左右為難的未來。
幻聰眼見獨酌快把自己灌醉的人,讓人把司徒蒼羽扶了出去。
一晚都在迷糊震驚中的馮珍珠,終於算數緩過來了,看了一眼四周,側頭接近幻聰問道 “幻兄,司徒將軍是否有胞妹?”
幻聰看著他裝傻 “什麼意思?”
餘清河聲音穩又輕 “幻公子,你沒發覺你這位威武的將軍兄長,和當初衛國名苑樓的花魁長得一般無二嗎 ”
幻聰依舊面不改色,故作琢磨了一會兒開口 “是有幾分神似,美人和俏郎君長得都差不多。”
“幻兄,你管這叫差不多?” 馮珍珠壓低聲音,又十分不滿 “第一眼,我差點就喊出口了.你同我說說這是不是一個人....”
幻聰本想讓司徒蒼羽在二人面前丟幾分面子,想看看他這位將軍哥哥如何面對昔日的小友,沒想到這些可能玩兒脫了。
面對馮珍珠和餘清河的句句相套,環環相扣。
幻聰始終一口咬定,長得沒那麼像,都是巧合。
司徒蒼羽回到房內,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用早膳時,昨日還信誓旦旦不單獨找他的人,今日自己捧著一匣子銀票就來了。
幻聰堆著滿臉笑,十分順滑坐在司徒蒼羽旁邊,把一匣子銀票推到他面前 “將軍哥哥,這是孝敬你的”
司徒蒼羽扯嘴輕笑 “有屁快放”
幻聰聽聞有戲,快速開啟木匣蓋章,整整齊齊一摞銀票,張張都是千元以上 “大哥,好哥哥,將軍哥哥...”
換著方的叫司徒蒼羽,就是不往下說,到底為了何事。
司徒蒼羽也不搭理他,從小這招他就見慣了,筷子敲了敲木匣子,小瑤識趣的拿著木匣子朝賬房走去。
幻聰坐在一旁,死皮賴臉的叫著。
司徒蒼羽自顧自吃完早餐,用帕子抹嘴巴的功夫,質問 “馮家小兒來倒是無所謂,餘清河是什麼人你不清嗎?”
“蜀國是蜀國,餘清河是餘清河,將軍哥哥放心,他不會亂來的” 幻聰對天起誓,“有馮珍珠在”
司徒蒼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實在是想不通,陛下為何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到他手上,不過現下說什麼都晚了。
喝了口清茶,見磨蹭半天幻聰還不開口,煩躁道 “若是讓他們去雄關大營看一眼,想都不要想”
幻聰見被點破,退而求其次問道 “那讓馮珍珠去”
“不行”
“.....”
司徒蒼羽想起馮珍珠和餘清河,兩人不分彼此的相處。哪怕真讓馮珍珠去了,不到第二日,餘清河就對雄關大營瞭如指掌。
幻聰見人要走,忙上前,雙臂大張擋住,不讓人走。
這個動作十分孩子氣,看得司徒蒼羽頓覺好笑 “你又想幹嘛?”
“兩千鐵騎什麼時候給我?”
司徒蒼羽拍了拍他肩,輕鬆說道 “你和馮珍珠把來往路線,和其中詳細整理出來,讓我過目後,我在考慮何時給你鐵騎”
“早知道,木匣子的銀票就不給你了” 幻聰低聲嘟囔,他發覺只要涉及到梁國、邊城亦或是大營軍隊,他這個看似不上心的將軍哥哥,實際比誰都拎得清,看得明。
“我要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