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害臊,緊張的司徒蒼羽,聽到這話。
不明所以看向珩靖靖,眼神發問:怎麼回事兒...
珩靖靖聳了聳肩,無奈一笑。
啟鶴玉緩緩抬腳,走到主位坐下,臉上的震驚隨著目光,不停遊走在兩人身上。
司徒蒼羽被他盯得全身不自在。
珩靖靖甩著寬袖,座到次座上,用一貫對外人的清冷口氣 “殿下,你再這樣,蒼羽就出去了。”
啟鶴玉收回眼神,小聲嘀咕 “誰知道你們平日玩得這麼花。”
聽入耳,小將軍雙耳發燙更盛。
侷促座到珩靖靖下方次座。
見狀,啟鶴玉招呼人,讓他坐到珩靖靖對面。
珩靖靖挑眉輕笑,調侃道:“殿下,他可是我的人。”
啟鶴玉白了他一眼,“本宮有事問,你不必時時提防。”
珩靖靖沒打算停手,繼續道 “蒼羽可搶手了,郎君、嬌娥爭著搶,我可得提防著。”
威武不屈的鎮國將軍,被珩靖靖幾句話形成,賣弄容貌的俏公子。
司徒蒼羽坐立不安聽得滿耳,珩靖靖不知羞,他可臊死了,飛了幾道眼眼刀子過去,想讓人閉嘴。
偏偏對面的人,壓根不朝他這方瞧一眼。
啟鶴玉也被逗笑了,揶揄道 “這麼緊要,難怪侯爺早朝堵不上了。”
司徒蒼羽受不了兩人一句比一句離譜,故作鎮定,打斷二人 “殿下,有何事問在下?”
啟鶴玉轉而和煦,開口前,遲疑又遲疑...半晌,沒開口說出事由。
司徒蒼羽心知肚明,只是他也許久未收到幻羽來信,不知二人是否見過面。
至於問什麼,始終都繞不開幻羽。
“殿下,但說無妨。”
啟鶴玉微微吐出一口氣,低頭端起茶盞,吹了吹浮沫,神色多了一層陰沉。
“你應當知本宮想問何事,羽...羽姑娘可有聯絡你?”
司徒蒼羽搖了搖頭,“不瞞殿下,和去年一樣。” 須臾詢問 “殿下這次去雪國,難道沒見到羽姐嗎?”
“沒有,本宮走遍了雪國有人居住的地方,大雪皚皚,風雪萬里,怎麼都找不到她半分蹤跡。”
啟鶴玉抬眸,雙眼褪去了明亮,佈滿了渙散空洞和無可奈何。
如果說上次他見啟鶴玉,只覺這人只是為了填滿心中缺憾才義無反顧奔赴雪國。
那麼,這次的啟鶴玉,讓他看到了痛失所愛的心灰意冷,滿身華服,遮掩不了可憐落魄。
司徒蒼羽不擅安慰人,更何況這人還是衛國太子,一時啞然,朝珩靖靖丟眼神。
偏偏人還故意忤逆他,一副事不關己的吃著糕點,半磕眼品茗。
無奈,趕鴨子上架,生疏快慰 “殿下,世間女子千千萬,柳暗花明又一村。”
珩靖靖一口清茶噴出,對面的人忙遞上幹帕子,忘了避嫌,直接動手抹嘴。
等反應過來時,啟鶴玉頭早扭過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珩靖靖看著抹嘴的份上,附和道 “殿下,蒼羽說得沒錯,你這些年遊歷四方,紅顏佳麗只多不少,羽姑娘自然是頂好的,她避著殿下,殿下何不成全她。”
啟鶴玉回頭,見兩人又膩歪在一堆,心裡煩。
起身,撩袍,丟下一句 “你倆收斂點。” 走了。
司徒蒼羽望著略顯悽瑟的背影,沒來由嘟囔一句 “勉強能配上羽姐。”
珩靖靖走到書案前,看到自己辛苦幾日的山河圖,多了些亂七八糟的標準,扯著沙啞聲冷厲喊道 “司徒蒼羽...”
一聲入耳,有人背脊發涼。
認識兩年,還是頭一遭聽這麼無情的聲音。
不知所犯何事的人,一臉乖巧走了過去。
珩靖靖指著山河圖,猶如指著犯罪現場。
“不好看嗎?我覺得還可以。” 司徒蒼羽對自己的傑作,相當有信心,從出征到如今,描繪過的山河圖,沒有百張也有七八十份。
“這是我給陛下繪製的,皮料和背面的印章都是御賜欽定,字跡、章法、重點要塞錯得離譜。” 說著翻到背面,玉璽金印正端入眼。
司徒蒼羽倒吸一口涼氣,看著眼神似乎要撕了自己的人,認慫低頭,又頓感委屈,不管不顧胡亂開口:“果然,侯爺的話都是騙人的鬼,方才還說我緊要得提防旁人,這會兒就指著我罵。”
珩靖靖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