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靖北候府】
“從你府上帶過來的?” 珩靖靖手裡拿著一枚芙蕖香酥。
司徒蒼羽從浴房出來,晝夜奔波,一場熱浴,渾身舒暢。
一襲凝夜紫襯袍上繡著流雲圖案,滄浪色的側腰繫帶,司徒蒼羽半身胸口大敞開,胸前泛著被熱水浸泡留下的淺紅,脖頸、鎖骨都掛著水珠。
司徒蒼羽手裡握著幹帕子,邊走邊揉腦袋,溼答答的頭髮,水珠順著髮梢往下落,星星落落點溼襯袍。
“侯爺給個面子,嘗一口。” 湊上前,猛甩了兩下頭,髮梢的水珠,掃了珩靖靖一臉。
珩靖靖睜不開眼,挨緊往前湊,貼著司徒蒼羽的襯袍,擦了把臉。
珩靖靖伸手扯住敞開衣襟,鬆鬆垮垮的上半身一覽無遺,手指腹靈敏往人身上摸,聲音懶散又細膩,“小將軍...從哪兒...學得新把式,這般撩撥人。”
貫會用這種調子作弄司徒蒼羽。
“侯爺給我擦頭髮,芙蕖香酥我替侯爺嘗。” 司徒蒼羽把帕子往人手裡一塞,順勢奪過芙蕖香酥。
珩靖靖把人往軟榻上推,三兩步坐在了軟榻上,珩靖靖卡在雙腿間,站立著給他擦頭髮。
司徒蒼羽低頭“咔嚓”一聲,一口咬下,口感酥脆不油膩,綿密柔軟內陷,絲絲甜和荷香交織一起,彷彿雨後聞荷香。
是好吃的,雖比不上蘿蔔糕。
“這到底是給你自個口糧,還是給我準備的。” 珩靖靖嘴角勾笑,聲音帶著幾分嬌媚抱怨。
司徒蒼羽把手裡僅剩的一小口,遞給他。
珩靖靖順勢坐在大腿上,漫不經心掀了掀眼皮,柔情似水瞧著他。
送到嘴邊的芙蕖香酥,他也不開口。
司徒蒼羽單邊唇角上揚,露出邪魅一笑,一眼看穿似的,把芙蕖香酥含在自己唇瓣上,用手按住後腦勺,叼在唇瓣的芙蕖香酥,驀然,喂進了珩靖靖嘴裡。
小塊芙蕖香酥,唇齒間搶著吃,口腔瀰漫著荷香,津液交匯...
拂曉的清晨灰濛濛一片,蕭瑟又寂靜,薄霧凝霜,秋風肆虐往骨頭裡鑽冷風。
寢殿內炭火燒得正旺,一片乍然春色,從羅漢軟榻、樑柱、蔓延到內室床上...
......
司徒蒼羽腦袋耷在珩靖靖脖頸,厚重的熱氣從嘴裡撥出,拍打在珩靖靖喉結上,旁邊剛咬出的牙印,逐漸發紫。
錦衾下是兩具赤條條膠漆,司徒蒼羽像是得理不饒人般,拽過床帳帶子,嵌住人的雙手倒扣頭頂。,
珩靖靖眼眸發紅,嘴裡發出喃喃軟骨調子:“綁我...小將軍在哪兒張榻上學的...”
司徒蒼羽遏住手腕的手,心虛的鬆了一下。
珩靖靖輕抿一笑,隨即微微張開嘴,哈出一口熱氣,逗弄他道 “憋...壞...了...”
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夜,司徒蒼羽滿身溼透,漏夜奔騎,將人從床榻上拽起來,又暴戾的壓了上去。
帶著滿腔的慾望、憤恨、不確定...像是被拋棄的幼豹,撕扯破壞,才能尋慰一點點不確定的安全。
.....
兩人醒來時,黃昏將至。
司徒蒼羽光著身子,撿起氍毹凝夜紫襯袍,衣襟被撕爛了,從羅漢榻一直散落到內室。
“別穿了,風光大好。” 珩靖靖半磕著眼,懶散躺在床上,悠悠開口。
司徒蒼羽回頭,一臉壞笑 “行啊,侯爺說不穿咱就不穿。”
珩靖靖翻了個身,朝屏風外看去,使喚人 “小將軍,外間書案上羊皮卷子你拿過來。”
司徒蒼羽大搖大擺拿了過來,揶揄道 “侯爺床上床下,都貫會使喚人。”
珩靖靖莞爾,眼眸多情看著他,“小將軍撈到痛快,褲子還未提上就不認人了。”,眨了眨眼,手沒有要接羊皮卷子的打算,調戲道 “俏將軍,開啟瞧瞧。”
司徒蒼羽倒頭栽進床上,隔著錦衾,壓在珩靖靖身上,一副流氓行徑,開啟手裡的羊皮卷子。
“這是什麼文字?”
“雪國女書”
司徒蒼羽朝著人懷裡鑽,“雪國不是沒有文字傳承嗎?”
珩靖靖勾起他一縷長髮,把玩在手指尖,這是他常有的習慣,有一種性事後回溯的快感。
聲音沙啞,輕飄飄開口:“三百年前,雪國女祭司和族長女巫自創的文字,當時在雪國女子中間盛行,一直延續到一百年前,新族長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