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睿王妃是怎麼不要臉的!只是自打進了大牢,她不免精神緊張,連著繃了好幾天,精神難免不濟,想著想著又睡著了。“姑娘!姑娘!張姑娘!玖荷!”恍惚間她聽見有人叫她,又聽見一陣鐵鏈聲響,玖荷猛地睜開眼睛,發覺外頭天已經徹底黑了。女監就她一人,大牢裡幾乎是一片漆黑,遠處兩盞油燈並不能照亮這陰暗的場所,但是卻能讓她看清楚外頭站著的兩個人。一個是縣衙的二把手,縣丞趙大人,另一位是縣令陶大人的師爺,這兩人都是一臉的焦急,似乎還有點愧疚,憤恨,這等複雜的情緒交織在臉上,加上遠處忽明忽暗的油燈,看著有點猙獰。可是玖荷什麼都不怕,她飛快從石板床上跳了下來,只是剛奔到門口,忽然又停住了腳步。這個時候來找她,明顯不正常,玖荷咬了咬唇,知道似乎有點不太妙了,她緩緩退後了兩步,挺直了脊樑,問道:“陶大人……可是有了變故?”那二人臉上愧疚之意越發的濃重了,兩人對視一眼,齊齊衝她鞠躬,玖荷的心像是忽然掉入了無底深淵,沉的完全找不到了。師爺上前一步,不知道從何開口,卻又不能不開口,他痛苦的搖了搖頭,道:“姑娘,你可知道為了你這個案子,陶大人已經被參了,說他九年前隱瞞母喪……陶大人已經被停職查辦,交給大理寺審問去了。”玖荷沒有說話。不過對於師爺來說,有了這個開頭,下頭的話就沒那麼難說了,“你的爹孃還有弟弟也已經死了,因為王妃給了他們一百兩銀子,被賊人跟上……現在外頭又說你命太硬,剋死了將軍沒出生的孩子,剋死了爹孃還有一家人。”玖荷搖了搖頭,“這不過是睿王妃的一面之詞,我不信,難道你們都信嗎!”哪知對面兩個人連看她都不敢。縣丞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道:“不僅如此,將軍府還有傳說是因為你勾搭上了將軍,又有了身孕,想 004不僅僅是皇宮裡頭忙亂,睿王府也是一樣。睿王妃連衣裳都沒穿好,便咬牙切齒的開始發號施令了,“鳴冤鼓敲響兩刻之內陛下是必要現身親自聽案的,你趕緊去宮裡,看看今日當值的不管是誰,先將她的臉打花了,苔五十苔到只給她留一口氣!”來人急忙出去,沒等出門口,就被睿王妃隨手扔的一個茶杯打在背上,“跑著去!要是誤了事我要你全家的命!”“這作死的小娼婦!當初就該直接要了她的命!”睿王妃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去找將軍府的人來作證,還有她家裡的鄰居,太醫,藥鋪的夥計,該怎麼說不用我教你了吧!”一波又一波的人從睿王妃院裡出去,她又稍稍整理了衣裳,將眼圈揉紅了,這才憤憤道:“王爺那裡少不得我親自去一趟了!”玖荷在宮門口不過站了兩炷香的功夫,便看見皇宮側門開啟,出來一隊略顯慌亂的侍衛簇擁著將她帶了進去,玖荷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這巍峨的皇宮,回頭衝陶大人點了點頭,有點謹慎,卻又無比堅定的邁出了第一步。一時間她腦海裡頭湧現出各種各樣的念頭,可是隨著她腳步一步步的踏出去,最後留下來的只有一個無比清晰卻又簡單異常的:伸冤!玖荷被帶到了一處大殿裡頭,上頭的寶座上空無一人,下頭擺了幾把椅子還有案臺,中間那一座上頭已經坐了個官員,看著四五十歲,目光如炬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