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笑什麼?怎麼,被人約了開心嗎?”“不開心、不開心!約我的人又不是你,我開心做什麼?”意滄浪斂容整肅。秦卷想想還是覺得不甘心,不由自主地警告道:“你想清楚了,就算有人忽然想約你,但你之前也好好的站在他們面前,他們一個個卻也沒表現出多大熱情,說白了,不過是知道你是個演員了,才對你升起好奇來而已,算不得數的。”“好好好,我知道,只有你對我是真心的!你放心吧,我也只愛你一個,旁的人長什麼樣我都記不住的。”意滄浪一臉乖巧。這話說得太荒唐,秦卷真想翻一個白眼,他信了他才有鬼。可是他一邊冷哼一邊又忍不住地心裡泛甜,竟然還是覺得美滋滋地歡喜。要不然怎麼說陷入愛情的人都是智商負值呢?就算是秦卷也不例外。意滄浪看著秦卷頰邊淺淺的梨渦,忽然出了神,原來阿卷還有這樣單純的時候嗎?真可愛。 面見家長意滄浪在一個月的時間到了之後就按照之前的計劃結束了他的考察與學習, 隨後秦延就失落地發現, 之前還每天來事務所陪自己的弟弟也跟著不來了。隱隱感覺有哪裡好像不大對勁。秦延本來是沒有太往心裡去的,可是回來家之後卻聽管家說,這段時間, 弟弟雖然沒有來事務所, 可是依舊天天出門。“嗯?難道小時候也不是去事務所的嗎?”“不是啊。”可是除了事務所之外, 他還能去哪裡呢?秦延一開始也沒有太把這件事往心裡去,找了個時間直接去問秦卷。可是秦卷的反應卻讓他感覺有哪裡不對。因為秦卷身體的原因, 家裡從小就讓他要保持心平氣和, 冷靜處事,儘量避免對心臟造成過度負擔的情緒。秦延也習慣了看到弟弟平靜無波的面色。可是在他問出這個問題之後, 卻驚訝的發現秦卷的情緒起了明顯的波動。而且問題更嚴重的是,秦卷卻選擇扯過這個話題避而不談。嗯?有什麼不能談的嗎?秦延好奇之下就試著去問接送秦卷的司機, 可對方卻也吞吞吐吐:“二少爺,你就放過我吧,卷少爺不讓我說的。”弟弟長大了,要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做哥哥的心中真是悵然若失。悵然若失的秦延在第二天發現秦卷又要出門,好奇之下就跟了出去, 卻不料居然在目的地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意滄浪。噫?原來卷卷只不過是出去跟朋友玩兒嗎?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瞞著的?秦延莫名有些想笑。思來想去,總覺得或許是他們以前對秦卷保護得太體貼入微, 無微不至, 也不出門與別人交際,才會讓卷卷難得交一次朋友, 就這麼戰戰兢兢吧。就那麼想著的秦延下一刻,就看到意滄浪抬頭看見秦卷,臉上頓時笑顏生花,走過去開啟車門,小心翼翼地護著秦卷下車。果然是好朋友嘛,秦延頗為滿意地想到。隨後便見意滄浪微微低頭,捧起秦卷的下顎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發、發生了什麼,他沒眼花吧?他好像看到有人吻了自家卷卷!這個真是夭壽了!“友情提示一下宿主,你某種意義上的二舅哥正在20米外看著你。”聽見這話,意滄浪神色不動,只是心跳微微快了一拍,在心中暗暗問了一下六六:“二舅哥,秦延?”“嗯。”“你說阿卷的家裡人,不知道是否能接受我這個兒婿呢?”光是看秦延對阿卷的態度,意滄浪就估摸著秦卷的家庭環境不會糟糕到哪兒去。他一開始就探查過秦卷的身體狀況,以他當時判定的情況來論,秦卷的身體先天不良,因為不明原因十分虛弱,完全可以用“紙片人”來形容也不為過了。按理講根本不能活到現在。如果不是家人用盡各種手段為他延長壽命,根本等不到他現在來用黑科技幫秦卷慢慢修補身體。所以至少有兩點可以保證:首先,阿卷的家人對他不薄,非但不薄,恐怕還是屬於那種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珍惜程度。其次,阿卷的家境也並不弱,若非如此,再如何疼愛安全,由於經濟條件所迫,也很難能像現在這樣給他想方設法的延長壽命。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時候會接受阿卷出櫃這件事呢?意滄浪都糾結在阿卷看來是庸人自擾,感情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兩個人的自由嗎?我喜歡一個人,誰能管到我呢?但卻沒有想到還真被他一語成讖。當天阿捲回到家,面對的就是忽然嚴肅,正襟危坐地等在客廳的父親和兄長們。他心中先是一驚,有些古怪的想到,難道又被意滄浪說中了?“阿卷,你回來啦。父親有些事情想問你。”父親斟酌著用詞,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當然得小心了。萬一一下子太刺激,惹得他激動發病了可怎麼辦?秦卷眨了眨眼,聲音裡有些疑惑:“父親,還有兩位哥哥,你們在這裡,莫非是在等我回來嗎?”往日裡除變不驚的父親和哥哥們,聞言面面相覷,眼中都有些猶豫和遲疑。說到底,這件事情的當事人是阿卷,只要是阿卷,他們便不由自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