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比找來合陛下心意的女人更能穩固自己的地位?張公公立刻順杆上爬:“哦~你這麼說也是很有道理——那不知陛下中意的美人到底是怎樣呢?小六子啊,乾爹呢可只有你這麼一個乾兒子,往日也沒少教你什麼,這樣吧,你有多少說多少,若是我們能挑選出個處處合意的美人,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咯?”“不就是裡——”小六子撓撓頭,一句“不就是裡面那位那種咯”剛說到一半,忽然卡住,直愣愣瞪著張德全身後,口中大喊一聲:“貴太妃娘娘駕到——”“她不好好待在她的小佛堂禮佛跑來前殿做什麼!”殿內晁元辰聞言一愣,不禁疑問。疑問不要緊啊,關鍵是他本來正在追著意滄浪打,這麼一想事情就沒看見面前的一根木柱。等他回過神來意識到的時候,卻已經近在咫尺了!“啊!”晁元辰下意識的閉上眼想要急剎,腳步一亂,身體失去重心,依著慣性不由自主地往前衝去。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到來,額頭被暖暖的手掌扶住了,隨後腰間攬過一支手臂。“沒事吧?”磁性的男音低低地在耳邊響起。晁元辰一臉冷酷無情地把人推開,一低頭,把自己手上的畫筆和鎮紙隨手丟到桌上,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好了好了,不鬧了。”頓了頓,眼神飄啊飄的,還是忍不住轉悠到傅丹青身上。這個青年即使現在被破格授予一品大員之責,出入宮闈時卻仍舊隨意散漫地身著便服。跟以前比起來,大約就是原本清淡的畫風如今改成了鮮衣重色。但無論哪一種,總之都是風采華然。“好了,丹青你放心吧,老皇帝的事情我並未太過在意,你不必擔心我會因此鬱鬱寡歡。”晁元辰語氣淡淡,配合將方才發生的種種全數當做是傅丹青給自己疏解心情開得玩笑。只是他的視線卻忍不住一寸寸地描摹過青年的眉眼,當真是劍眉星目,稍一凝目便教人如墜星海。小皇帝斂下眉眼:“貴太妃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前來,你說她是要幹什麼?”意滄浪輕笑一聲,往前邁了一步,伸出手給小皇帝整理有些凌亂的衣襟,又細心地一寸寸撫平他衣上的褶皺,親自告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皇帝什麼才是整理衣著的正確開啟方式,語氣平順:“貴太妃家世顯赫,只是吳家在江南盤根錯節,牽一髮動全身,如今陛下即位,政權順利過渡交接,吳家根本來不及有什麼反應,我們也暫時不想對吳家下手。那麼如此看來,貴太妃特意來訪所求的就只有一個了咯。”小皇帝眼睛一閃,低聲嗯了一聲。意滄浪整理好他的衣著之後順手挑起他下巴,低笑:“陛下已經會主動探求臣子的用心,這很好,微臣十分歡喜。”晁元辰不甘示弱地回以一笑:“朕是你教出來的嘛。”看著氣氛似乎有些針鋒相對,只是看著近在咫尺的傅丹青,不知怎的晁元辰心中一頓,腦中忽然響起了某個老混蛋曾經許諾過自己的話:“你和我,我會和辰兒一起去彌補這些錯誤。”“你想要海內統一,天下靖平,好啊,我教你。”晁元辰一錯眼,忽然湊到意滄浪耳邊:“太傅忘了?朕說過要跟太傅學怎樣讓海內統一,天下靖平的嘛!”他是皇朝之主,天下百姓安危繫於一身,所以他終究得學會成長,學會承擔。晁元辰緩緩走到龍椅前,一撩衣襬。“等等——”意滄浪忽然開腔,打斷了小皇帝的show ti,對著小皇帝投來清冷的視線,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耳朵,“陛下,這裡紅得快熟了。”孟極寒生 朝爭之暴君身後的男人(14)“果然不出所料, 貴太妃親自過來, 就是希望能夠讓大皇子回封地。”等晁元辰應付完了貴太妃,意滄浪從內室走出來。“不過回封地到底有什麼好呢?貴太妃甚至願意自請出宮,陪同兒子頤養天年。”晁元辰道。到底是自小在宮中長大, 生下來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晁元辰仍是有些想不通, 他下意識地否定貴太妃的要求,其實只是下意識地覺得這對於貴太妃等人而言十分重要……而且傅丹青還堅決不讓自己同意。“難道陛下覺得回封地不好?那陛下是為何否定了貴太妃的要求?”意滄浪反問道。還不是因為你不許咯!晁元辰道:“老皇帝死因至今未明, 結果為明之前, 與老皇帝死前陪在一處的老大是重要線索,怎能隨意放走。”嗯, 總算你還沒有忘了這個套路。意滄浪道:“那不就得了。”“不是啊,我是說你真正為什麼不想讓晁原恭回封地?我不喜歡他, 他看我也不順眼,我們兩個反正都是相看兩厭了,把他趕得遠遠的不好嗎?”“不好。”意滄浪笑著反駁道,“老皇帝的為人怎麼樣我們暫且不論, 但不可否認,朝政在他手裡終究是被捏得死死的, 這一點他比你這個一上臺就想著分蛋糕人手一塊各司其職的要負責的多。”“我這是高效!”“麥打岔。”意滄浪一揮手,“他為什麼不給晁原恭任何實職, 為什麼限制他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