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兩名毓秀花主同榜,其中一名同樣是此次菁奇會的主辦人兼的 帝門嬌之浮誇戲精與敵國大王(5)“抱歉!抱歉!”意滄浪從善如流。溫見深罵完了意滄浪, 用摺扇將面前橫在自己面前的雪織扇推開, 扇柄一敲那攥緊的拳頭,又輕點飽滿紅潤的嘴唇:“哎呀呀,晁將軍好大的官威, 愛染不過區區內務省少府, 真是怕的瑟瑟發抖呢!”隨著溫見深打破了沉寂, 眾人也從一連串變故中回過神來,只是心中卻忍不住地嘀咕, 這個楚虞到底什麼來頭, 竟能接下晁衍之的一拳。如此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與表情具是十分的浮誇, 還彷彿是當真害怕一般往後退了一步,卻剛剛好靠近了身側呈現守護姿態的意滄浪懷中。相碰的一瞬間, 溫見深身體一僵,卻被意滄浪下意識地攬入懷裡,還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頭,有些笨拙地寬慰道:“放心, 他傷不到你。”溫見深:……他忍不住用奇異的眼神瞥了一眼意滄浪,卻見他面上憂慮不似作偽, 目色清澄耿直,心中不由一頓。下一刻, 溫見深從善如流地往意滄浪懷中一倒, 聲音溫軟:“若非楚公子挺身而出,單單我這個柔弱書生, 怕是早被你嚇破了膽。”這故作柔弱的模樣換到任一個男人身上做來,怕都是笑果斐然,然而他如此小兒女作態時卻彷彿一顆星子,讓人感覺怪異的同時卻又忍不住地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晁衍之對他的惺惺作態十分厭惡:“哼!媚言惑語,譁眾取寵,溫公有子如此,可謂奇恥大辱。我晁衍之與你慣於不擇手段不同,不會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我的容忍亦有限度,今日只是一個警告,日後若再被我發現你仗勢欺人、以下犯上,我必會要你付出代價!”媚言惑語,譁眾取寵!這晁衍之可真敢說啊!溫見深攥緊了手中摺扇,等眾人拜別之後,臉上笑容倏爾一收,瞬間冷下眉眼推開身邊的意滄浪,惡聲惡氣道:“人都走了,你做什麼還在這裡。”意滄浪啪的一聲合上雪織扇,在手中輕輕敲打兩下:“留在此處的原因嘛……若是非要說出一條,那便是楚某以為,齋主或許有事相詢。”溫見深眼神一凝,定定看他,驀然莞爾,張開的摺扇緩緩遮住下半張臉,蜷曲濃長的睫羽輕顫,越發突出了那一雙盈盈水瞳。曲折長廊之內,兩人相攜而行,倒影依依。“先前你說那串香珀持珠乃是不值一文的無價之寶,是什麼意思?”意滄浪道:“持珠之貴,一在極品香珀價值連城,可遇不可求,而雕工精美,渾然天成,二在佛法加持。錢財阿堵之物在齋主眼中不過過眼雲煙,價值百萬黃金的香珀若是不能博得齋主一笑,便比那價值十萬黃金的龍血玉珊瑚的差別,只在一大堆碎片與一小堆渣滓的區別之間罷了。楚某言持珠在齋主心中不值一文,乃是以為齋主若是當真在乎一樣東西,便絕不會將它送至人前供以評價。”“看起來,你倒是很瞭解我的心思。”二人行至一處涼亭之內,亭外花影重重,溫見深往那亭中軟塌上隨意靠坐,伸手拈了顆那桌上葡萄慢慢剝起來。“當然不僅如此,”意滄浪道,“還有一方面便是由齋主自號‘愛染’兩字推斷而來。”溫見深手指一頓:“哦?何解?”“愛染者,本心潔淨,而為世塵沾染。系執著也,見思也。凡人之根本性中一切蒙塵者,皆為愛染。所謂有纖毫愛染心,縱然腳踏蓮華,亦同魔作。齋主以愛染自號,已是離經叛道到了十分,縱然持珠千日,梵音佛香亦不能浸潤。是以楚某才言,這無價之寶的持珠,在齋主眼中不過是隨時可拋、不值一哂的小玩意。”“哦~”溫見深含入一顆水晶葡萄,唇上浮現一層水光,飽滿的唇線越發顯得唇紅齒白,“看來楚兄於佛法頗有見地,更難得見微知著,實在是了不起。”“見地稱不上,楚某不過是來自北方,家鄉佛源廣種,因而耳聞目濡,略有所知罷了。”溫見深聞言,不著痕跡地瞥了他一眼,心中若有所思:北地佛門勢力是如何如日中天,他這個在暗中推波助瀾的自然最是清楚不過。怪道這人能接下晁衍之的一拳,原是來自北地麼!他雖然笑語晏晏,但對楚虞身份的旁敲側擊卻從未放棄過。侍童已經將此人手中雪織扇一事告知於他,更別說他隨手撒出去二十萬兩黃金,而那掛墜同樣頗為不凡。這樣的人,在哪裡都是個人物。聯想到最近北華國主前來南魏,隨行跟著一眾北地邦國的首領,楚虞的身份便已經是昭然若揭,傳聞北地邦國被那荊九韶或降或並,少數歸順的附庸則坐擁金山銀海,一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此人年紀輕輕,出手闊綽,倒是合情合理。倘若是北地人,那或許其中有可圖之事……溫見深眸色一深,雙眸半眯,含著一分的旖旎,鎖住了意滄浪的視線,似笑非笑道:“楚兄既愛佛法,那我這個毫無反省悔意,以愛染為號的離經叛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