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啊,哦,我這段時間忙,沒顧得上他。”意滄浪戴著耳麥,懶洋洋癱在沙發上鹹魚,漫不經心地回答著電話那頭的問題,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甚至還從腦子裡回憶了好久才想起來這人是誰。“許哥?了不得了,他們怎麼一個個都把電話打到你這邊來呀。我記得秋姨你不是不太喜歡我跟許哥來往的麼,怎麼現在反而關心起這個了?”意滄浪看了看掛鐘,懶得再花時間繼續和程靈秋磨蹭,決定速戰速決。果然這句似笑非笑的話語一出口,電話那頭的程靈秋就啞了,又東拉西扯幾句便掛了電話。“呵!”意滄浪輕笑了一聲。程靈秋提到的那些人,無一不是莫少初原來的“好朋友”。要說莫少初也是可憐,從小到大也沒有什麼正常的交友圈子,身邊不是大佬爹的小弟的崽們就是一堆對他有所圖的酒肉朋友,所謂良師益友是不存在的,別懷著什麼小心思下黑手坑他就不錯了。之前提到林哥算是第一種情況,至於許哥嘛,就更復雜了一點。原本算是跟大佬爹交好的合作伙伴的兒子,比他大個五六歲,一直是他崇拜的物件,四捨五入也算是世交。只是後來對方惹上了不能惹的人直接家破人亡,那許哥也消失在了莫少初的記憶當中。直到最近幾年才出現,一身歷遍世事滄桑的大哥風範,加上那童年偶像的光環增幅,便讓莫少初對其推崇備至。對他的出現,身為繼母的程靈秋是不太贊同莫少初與他往來的。但要不然怎麼說叛逆期呢,程靈秋越是認為許施來歷成謎,反而令莫少初越發和許施加大了來往。說起來,之前那次在懸望之崖差點翻車,一開始也是許施拉的線,只是臨時被個電話叫走了之後,那些玩瘋了的二代們才對表面玩得開實際上是個乖寶寶的莫少初下手。到底如何,連六六也忍不住懷疑“這許施出現得太巧,走得也太巧了點吧!”就更別說意滄浪了。六六:……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什麼叫連我也???丟開手機,意滄浪像是自言自語地問道:“a1現在的傳播情況怎麼樣了?應該也差不多是是否把a2丟出去了吧。”a1的片段呢是那段偽炕戲,而a2就是那段毫不含糊的打人片段了。幕後那隻看不見的黑手意滄浪同學講究的就是一個先抑後揚,自導自演這麼一齣戲,臨播放的時候倒是期待起了自己走到人前的效果。六六呵呵,講白了還不是仗色欺人麼。意滄浪就是捏定了這世上有一批人顏值高於一切,就是這麼膚淺要搞事。六六:“你這麼搞,豈不是逼得主人要出手麼?”這麼說也沒錯,意滄浪這麼做雖然有要把寧玉山徹底踢出局,還有釣魚上鉤的意思,卻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想看看他的阿卷,他的白玉溪白大導演心裡面有沒有他。意滄浪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口就傳來動靜——白玉溪回來了 。“今天回來的這麼早?”看著抱著枕頭歪著腦袋看著自己的少年,白玉溪煩悶的心思倒是消散不少,關上了的房門像是一同將蠅營狗苟也一同關在了外頭,頗有一番歲月靜好的幸福。“沒什麼事就早回來了。”這話騙騙外人還行,想要瞞過偽裝成小白兔的大尾巴狼還是有些太困難了。見他走近,意滄浪借靠在沙發背上,跪立著探出身體,衝著白玉溪張開雙臂。他人高腿長,完全跪坐起來隔著沙發背白玉溪都能看見他的大腿根,半多個身體都傾過來,彷彿下一刻就要連人帶沙發一同摔下去!白玉溪唬了一跳:“小心點!”他連忙加快步伐走過去,明明莫少初是個比他還要身高腿長的大男人,可偏偏長得太嫩,總讓他下意識用對待小弟弟的態度對付。意滄浪趁機一把抱住投懷送抱的美人,摟著窄窄一圈腰身,一點不含糊地從臉頰吻到鎖骨,留下一串粉紅印子。“等、等等——”白玉溪掙扎著想要推開,後果卻是被人親得腰也酥了腿也軟了,手上的公文包也隨手往地上一放,摩挲著勾上意滄浪腰背。要不是這隔著沙發背的姿勢太彆扭了些,怕是初嘗禁果又遇上大妖精的白大導演今天的一血就要交代在這兒了。饒是如此,最後白玉溪拼著無上毅力把自己從莫少初懷裡撕下來的時候,也已經是襯衫釦子全部陣亡,連西褲的拉鍊都拉開大敞著了。把莫少初作怪的爪子從後面丟出去,臉紅紅的白玉溪喘著氣瞪了一臉無辜的莫少初一眼:“飯呢,我餓了!”差點把便宜都吃乾淨了的意滄浪咂咂嘴,眼神中分明還很是飢|渴地瞅了瞅白大導演,眼神裡的暗示也很明白:餓了我來餵飽你呀!當然,餵飽絕對是正直的意思,再沒有別的了。端著最後一道西湖牛肉羹上桌的意滄浪信誓旦旦地保證道,看那耿直的表情就差拍胸脯了!“我看到媒體新聞了,玉溪哥,你真把那什麼的寧玉山給炒啦?”聽見這話,原本在摸摸往嘴裡塞糖醋小排的白玉溪筷子一停。將嘴裡的最後一點東西吞嚥完,白玉溪擦了擦嘴,然後才慢條斯理地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