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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下一刻,六六就有些支支吾吾地開口道:“宿主啊,咳,有件事你可能得知道一下。”“嗯?”這個語氣,意滄浪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就是,一開始我們不是選定將一個月後作為投放時間點麼?之所以會出錯是因為,正好當時開啟的時空間隙被平行時空的意識體闖了進來,引起了磁場的變化。”六六也真是覺得委屈,這鍋背得太心酸了。從前做為一個在主神那邊有執照認真的合法官方系統,它什麼時候遇到這種鑽空子來重生的事情?——這車翻得簡直猝不及防。意滄浪:“……”六六心一橫,索性直接把一切交代了:“簡單來說就是,現在的寧織月是重生回來的寧織月了。”“嘟——”輪船的汽笛發出長長的轟鳴,伴隨著翻滾起的陣陣浪花,高大巍峨的鋼鐵怪獸靠岸了。即使鐵甲船這種東西已經引入國內幾十年,然而每當繁忙的渡口這種時髦厲害的洋玩意兒丟擲定錨,緩緩停下的時候,圍觀的人們還是會忍不住朝著那直入天際的煙雲驚歎。鐵甲船上,星條旗旁邊慢慢升起了五色旗,船上的海員呼和著,在船岸之間架上木板。甲板上此刻是一片的忙碌,不時有心急的旅人靠著欄杆伸長了脖子在下方招手揮舞的人群中搜尋著熟悉的臉龐,或者有人伸長了手臂揮舞著毛氈帽。而此時排隊下船的隊伍最後,一對青年男女臉上掛著依依不捨的表情。“織月,你要等我,回去後我便即刻去向寧老爺求娶你!”斯文的青年留著時下流行的短髮,鼻樑上架著一副圓框眼睛,顯出十分的書卷氣。他的手緊握著一年輕女子的手,手心因為一腔真摯的熱情沁出汗珠來,真誠的雙眸深情地凝視著女子。女子生得一副清麗溫柔的模樣,不施粉黛的臉龐素淨如蓮,耳邊落下些許碎髮。不同於時下許多大膽求新的時髦小姐,女子今日特日換下了她早已穿慣的旗袍,反而換上了一直壓箱底的襖裙,淺藍的上衣與墨色裙裝,潔白的長襪與齊整的小黑皮鞋,處處都顯得乖巧嫻雅。這街頭處處可見的女學生打扮,穿在這女子身上卻莫名帶上了幾分清純的誘惑,看慣了女子身著剪裁得宜的旗袍的新潮模樣,這幾分熟悉、卻更顯陌生的模樣一下子戳中了青年的心臟。他彷彿看到了數年前那個在校園的櫻花樹下靜靜看書的少女。已經有幾分黯淡的激情,就在今日再次死灰復燃,這一句承諾,他說得再真切不過。然而女子卻不想他想的那樣,立刻歡喜地應下。相反,女子臉上露出一個帶著幾分憂傷的微笑,她沒有說話。一路擁擠,青年連忙處處護著女子,免得她被人群擠到。終於女子找到了熟悉的聲音:“小姐!”女子一愣,頓時露出一個溫柔嫻靜的笑容,宛如三月的春日那般嫻雅,彷彿一朵悄然綻放的小百花。莫說是本就為她吸引、與她一路同行的青年,便是不相識的陌生人,都不由為這個笑容一怔。“福伯。”女子迎了上去,視線掃過福伯身後,卻只看見旁邊停靠著的一輛黑色轎車,上面只坐了一個司機。她眼神一瞥身邊有些侷促地想要說什麼的男子,在他開口之前忽然轉過身,從包中取出一本書,遞給青年。其實這幾年朝夕相處,青年與她早已熟稔十分,然而此刻青年的心頭卻莫名被一絲受寵若驚的情緒所攏攝。“慕容老師,此書為君從前所贈,我一直收在身邊時時翻看,在我艱難的時候便從中汲取精神的養料,如今我們……我便將此書物歸原主。”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青年,輕聲道:“還望你我,好自珍重。”目送那如蓮的清麗身影提著裙襬鑽入轎車中遠處的身影,慕容老師孤零零站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來,慌忙低頭去看手上那本書。這是一本被精心儲存的詩集,上面還有它曾經的主人留在其上的斑駁的淚痕。然而慕容老師卻仍舊要廢了些功夫,才從記憶中找出了自己贈書的片段。他心中一痛,翻開扉頁,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跡娟秀的詞:“天與多情,不與長相守。望君珍重。”青年猛地抬頭,然而卻只來得及看到那輛黑色轎車已然化作一個小小的黑點,緩緩併入車流。他心中有根弦不由自主地顫了起來,手指動了動,卻終究沒有抬起來,甚至他的雙腿,都似乎有一股無名的力量絆住了他的腳步,令他喪失了去追求改變的勇氣。他們還會再見的,織月一定會等他,自己、自己也一定回去找織月。他這樣告訴著自己,然而心中卻平添了一份悵然若失的迷惘。而此時的黑色轎車內,年輕女子卸下往日新潮濃豔的裝扮、露出符合她那個年紀應有的清新亮麗後,一張俏臉越發顯得清麗溫柔。良好卻不拘泥的教養,樸素卻不顯落魄的衣著,便如同一副嫻雅的水墨畫卷,落入副駕駛座上暗自打量的福伯眼中。“一晃小姐去德國唸書也又有好幾年,小姐大了,也變漂亮啦。”福伯這話可不是客套,而是誠心誠意地感慨。不知怎的,雖還是那副素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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