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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也正是這樣的人,才是那個讓他無法自控,傾心難忍的——玉求瑕。 女尊媚色傾天下之寵宦登天路(8)“你當真是……離經叛道得厲害。”安靜的室內,蘇遺奴忽然輕輕笑出了聲,跟著,笑聲漸漸疏朗,“但我卻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我說的本就是事實,你為何要反駁。”玉求瑕一攤手,他語氣輕柔中帶著點孩子般邪惡的蠱惑,“你自然反駁不了,因為你心裡頭,不也是這麼想的麼?若非如此,我怎會與你相交莫逆?”蘇遺奴唇角忍不住地上揚:“你又知道了?”“我當然知道,這世上的人分為很多種,而你與我是一種人。”玉求瑕目光溫柔如水。蘇遺奴眼睛閃爍了下:“你總是這樣,輕易就能將你我放在同一條線上比較,然而我與你終究是不同的。”“有何不同。”不同,當然不同。玉求瑕的孤高畫質傲來源於生而高貴、臻於完美后的自負,而蘇遺奴的冷淡傲慢卻是他唯一能緊緊把握的尊嚴。這兩者如何能相提並論?玉求瑕便告訴他,可以。“一個人的經歷塑就了他,但同樣的經歷卻會因為你個人的選擇而成就不同的你。無論那些過去如何,現在的你在我面前,結果便是一片冰心,一身傲骨,有堅持,有擔當。這便足夠,能做到這一點,已是不易。”玉求瑕的眼睛會說話,這些話他雖沒有說出口,蘇遺奴卻輕易地讀懂了。他心中震動,說不出是震撼還是滿足,千言萬語,卻轉為低低嘆息。“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說的便是他這樣的人。他恨世嫉俗,怨恨著世間種種,若有朝一日他手握重權,也許便會為了自己的一心私求顛覆天下。當初許清給了他一個出人頭地的希望,他便成了許清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子,為天子鷹犬,人們的驚慌下都藏著鄙薄。而他既輕狂乖張,卻又懦弱自私,明知沉淪愛意的危險卻又貪戀這短暫的相處,任由自己越陷越深。他甚至明知、明知許清的企圖,卻還在遲疑……蘇遺奴心中一嘆,閉了閉眼,再度睜開的時候,眼底已是一片堅決:“玉求瑕,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的病還沒有好,現在的好轉只是停毒後短暫的恢復,以後,你的身體會急轉而下。”“你所中之毒,名喚無雙雪,顧名思義,你見不到來年的雪了。”“但世事無絕對,御醫正處有一個方子也許能解你身上之毒,但後果卻是,你得付出很多很多。”“這法不知真假,御醫正亦無十足把握,即使治好,你也將武功盡廢。而且更重要的是——”“需要破你的元陽之身。”沉默。面對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蘇遺奴抿了抿唇,他知道自己正在刀尖上跳舞,無論是被告知這個殘酷事實的玉求瑕,還是渴望藉機徹底得到玉求瑕的許清,知道這件事後都不會再如原先那樣信任他。但他還是這樣做了。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遲疑不定的人。自己做出的選擇,便不會後悔。哪怕玉求瑕以後怨恨自己告訴他這個真相,他也不會後悔。治的是玉求瑕這條命,選擇當然得他來做。過去一段時間,徘徊在自己那隱秘不可說的心思當中,他已經變得太不像自己。而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原來那個冷酷又桀驁的錦繡坊主蘇宦郎再次從他身體裡甦醒了過來。日後蘇遺奴回想此事,才發現玉求瑕說的不錯,他們的確是同一類人:整顆心都是黑的,都像石頭一樣的冷硬而堅不可摧,裡頭唯一一點赤紅的柔軟,便都全數拿來存放對方的好。寧願用此生全部的力量築起銅牆鐵壁,也要守護這那一刻殷紅跳動的溫柔。這時的蘇遺奴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他只是想這麼做,便這麼做了。但他不懂,玉求瑕卻看懂了。所以只是片刻的沉默,玉求瑕便冷靜地開口:“許清這段時間的變化,也是因為這個治療?”“是。”也不是。女帝當然存著要救玉求瑕的心思,但她真正想的,是透過取得元陽之身,救下一個武功全廢、手無縛雞之力的白壁求瑕。然而身為女帝心腹,這話即使已經叫囂到了喉邊,蘇遺奴都說不出口。玉求瑕聞言卻自嘲地笑了:“我得救了,對她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他當然懂這裡頭的彎彎曲曲。“可以,我答應。”玉求瑕話音未落,便看到蘇遺奴猛然詫異地抬頭看他,眼中帶著遲疑,他笑了,“能活誰想要死?你不阻止許清,不就已經是在表態麼。”這話……蘇遺奴無言以對。這是唯一的法子,即使再不甘心,卻也只能任由滿心愧疚如潮水般淹沒心房,眼睜睜看著自己,親手將心愛的人送上女帝的床。光是想象那個場景,蘇遺奴便覺得窒息。然而便是在這種窒息般的痛苦中,他的腦子前所未有的冷靜清晰,他聽見自己的聲音乾澀地響起:“你答應,我很高興。”“是嗎?”玉求瑕含義不明地反問了一句,笑了,“想來許清也很快就能受到訊息了吧。”他從來都知道自己被監視著。蘇遺奴心中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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