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頭上扎有紅繩的女修。正是臨子初的師妹佩兒。佩兒修為低淺,不足以上臺比鬥,只將神識放到演武臺上。剛剛一直在拍手叫好,直到此刻臨子初手中的剛卯發光,她才湊了過來。“咦,”看著平素裡最威嚴矜持的大師兄,拿著什麼發呆。佩兒仔細端詳,忍不住驚訝道:“師兄,你的剛卯找回來啦?怎得損壞如此厲害。”臨子初的手指合攏,將剛卯收回袖中。同時輕聲嘆了口氣:“……我從來,也沒把它弄丟過。”臨子初年歲不大,卻已飽嘗人情冷暖,並不把歸皂的話放在心上。只是覺得心情複雜,忍不住抬起頭,望向千晴所在的“天”字演武臺。似乎只有離他近些,方才覺得安心。卻說,千晴走到演武臺上,仰頭看著橫幅上對戰的名字。“黃鶴。”這名字不知在哪裡聽說過,千晴只覺得這個將要成為自己對手的修士名字,有些格外的耳熟,似乎是最近才聽說過的。他正在思索,忽然間,有一道熟悉的神識傳來。千晴神情一鬆,扭過頭見到來者,於是翻身從演武臺的青白石板上跳下,小跑上前。千晴笑著招呼道:“瘦喜,你也來比賽嗎?”傳來神識的,便是苦終宗的瘦喜與聞人韶了。他二人也在“天”字演武臺,與千晴離得並不遠。由於瘦喜與千晴自小一起長大,友誼深厚,聞人韶自覺地沒有插話,自行離開,站到自己的演武臺上。瘦喜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少莊主的比武我看到了。他為人正直,對你感情真摯,是個值得託付的人。”千晴愣了愣,才想起瘦喜口中的“少莊主”指的是臨子初。他不由笑了起來,伸手攬住瘦喜的肩膀:“你是我的孃家人嗎?說話老氣橫秋。”瘦喜也微微笑著,神情很放鬆。趁著這次機會,千晴傳音給瘦喜:“你說的不錯……少、少莊主確實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我就要大婚啦,到時候請你喝喜酒,你一定要來。”“那是自然的。”瘦喜道:“只是貴族禮儀正統體面,族長成親更是頭等大事,等婚期定下,不知要拖到什麼時候?”一聽這話,千晴也想到了自家那些煩人至極的瑣碎事情,忍不住露出頗為不快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