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金鋒只頒佈了鼓勵開荒的政策,還沒有下達對於惡意佔地的處罰辦法,如果按照正常流程,何家三兄弟的行為最多算是擾亂公務,就算縣令帶著府兵來了,也最多是驅趕他們而已。
如果何家三兄弟能言善辯的話,甚至可能以開荒速度慢為理由,繼續霸佔這塊荒地。
所以縣令才和老鎮長、府兵大隊長一起演了這場戲。
任何時代,毆打官方執法者都是不輕的責罰,何家三兄弟這群人毆打了四個府兵,其中有三個鼻子被打了,鼻血流得臉上和胸口都是,看起來極為悽慘。
沒有一年半載,何家三兄弟這些人別想從大牢裡出來了。
大牢又是府兵的地盤,他們因為打了府兵進去的,在裡邊的待遇不言而喻。
剛才的衝突發生得太快了,一直到府兵亮明身份,開始捆綁地上的地痞流氓,圍觀百姓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隨後,周圍就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太好了,終於有人收拾這群混蛋了!”
“我就說鎮長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作惡吧?”
“把府兵打成這樣,沒有半年是出不來了吧?”
“該,這種在鄉里東遊西逛不幹好事的傢伙,一輩子別回來才好!”
新月鎮的百姓這幾天被何家三兄弟他們噁心得不行,現在他們被抓住了,百姓都高興壞了。
何老大此時已經被捆住雙手拉了起來。
他此時已經意識到自己被釣魚執法了,也知道自己一旦被帶到縣府,那就徹底任由府兵拿捏了。
所以趁著現在人多,何老大梗著脖子喊道:“府兵老爺,你們出門執法,為什麼不穿府兵的衣服?”
聽到何老大這麼一說,百姓們也反應過來。
是啊,一般來說,府兵出門執行公務,都需要穿府兵制服,這是有規定的。
可是眼前這些府兵都穿的便服,剛才不少百姓還以為是來鎮子上趕集,路過這裡看熱鬧的外村人呢。
不少百姓都轉頭看向府兵大隊長,擔心他找不到合適的藉口,沒辦法抓捕何家三兄弟,讓他們繼續為禍鄉里。
大隊長聞言,臉色不由微微一變。
剛才的行為的確是他們商量好的釣魚執法,只不過沒想到何老大會當眾問出這個問題,弄得大隊長一時之間有些被動。
總不能現在去問縣令怎麼回答吧?
就在大隊長為難的時候,老鎮長後邊一個辦事員說道:“府兵兄弟們今天並不是來執行任務的,而是在進行越野拉練,正好路過咱們新月鎮,看到有人打架,想著來幫忙勸架,結果你們卻不知好歹,竟然毆打府兵兄弟!”
“那他們為什麼不說自己是府兵?”何老大繼續問道。???
“他們說了呀,難道你們沒有聽到?”
辦事員轉頭看向周圍的百姓:“你們聽到了嗎?”
“聽到了!”
“他們說自己是府兵了,我也聽到了!”
“肯定是何老大他們在亂嚷,自己沒聽到!”
周圍的百姓也回過味兒來,紛紛幫大隊長作證。
“鍾隊長,如果你需要證人的話,我可以去縣裡幫你們作證,你們真的表明身份了!”
那個辦事員毛遂自薦道。
“那可能得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了!”
大隊長一臉欣慰地拍了拍辦事員的肩膀。
打架他是一把好手,但是玩心眼就不行了。
如果不是這個辦事員主動解圍,他真被何老大問住了。
縣令也微微鬆了口氣。
這次的任務是樞密院親自交代下來的,金鋒和九公主也在關注,大隊長剛才要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說錯話,他們就被動了。
不光大隊長看著這個辦事員順眼,縣令也是如此。
轉頭看向老鎮長:“羅鎮長,這位兄弟得跟我們去縣裡一趟,恐怕要耽誤幾天時間,我替他請幾天假可以嗎?”
“當然可以,”老鎮長馬上反應過來,轉頭看向辦事員:“小王,你去縣裡好好配合府兵的工作,事情辦完再回來!”
“是!”辦事員連連點頭,暗自握緊拳頭。
他以前只是地主家的一個小雜役,日常工作就是照顧地主家的傻兒子,以及清掃學堂。
傻兒子跟著老鎮長學了好幾年,自己的名字都沒學會,辦事員卻跟著學會了很多字。
雜役地位低下,說錯一句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