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酒樓後門,一個穿著綠色紗裙的姑娘亭亭玉立,身材高挑,腰上扎著一根絲帶,顯得極為纖細。
到金鋒出來,姑娘上前微微蹲身行了一禮:“小女子綠柳,見過金先生。”
“綠柳?”
金鋒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想了一下才想起來:“教坊司的綠柳姑娘?”
“正是小女子。”
綠柳捂嘴輕笑一聲:“先生竟然知道小女子,小女子真是倍感榮幸。”
其實她不知道金鋒不僅知道她的名字,前幾天還用她的名字唬過春風樓的龜公呢。
當然,金鋒就算再直男也不會把這事兒說出來,而是有些無奈的問道:“姑娘,你有事嗎?”
“教坊司到了一批好茶,小女子想請先生去共飲一杯,不知先生是否賞臉?”
綠柳說完,還對金鋒拋了個媚眼。
言外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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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住了,我現在有些事,就不叨擾姑娘了。”
如果是平時,金鋒可能就跟著綠柳去領略一下教坊司的風采了,但是今天還有正事,他只能拒絕對方。
“那綠柳隨時恭候先生。”
綠柳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是卻沒有任何糾纏,見金鋒不答應,便行了一禮,把路讓開。
金鋒對著綠柳點點頭,帶著鐵錘大步離開。
綠柳著金鋒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她已經蟬聯了三年的花魁,觀眾已經對她形成了一些視覺疲勞,今年競爭花魁的把握本來就不大,突然又殺出來一個唐小北,頓時讓她警覺起來。
金鋒的那首《生查子》不僅讓唐小北的身價倍漲,也幫唐小北聚攏了很多人氣。
所以她才會在趙家酒樓後邊一直等著金鋒出來,希望金鋒能幫她也寫首詩詞。
為此,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剛才她暗示的也非常明顯。
可是金鋒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
能成為教坊司花魁,綠柳不知道擊敗了多少對手,短暫的不甘之後,馬上思考是否還有其他補救措施。
突然,她想起了什麼,對著後邊招了招手。
一輛馬車駛來,停在綠柳身邊。
鐵錘回頭了一眼,見綠柳上車了,笑著問道:“先生,綠柳是來找您求詩的吧?”
“應該是吧。”
金鋒點了點頭。
“不愧是教坊司的姑娘,就是水靈。特別是那小腰,真的一隻手就能握住,怪不得叫綠柳。”
鐵錘砸著嘴說道:“我是沒有先生的本事,要不然我肯定捨不得拒絕這樣的姑娘。”
教坊司算是官辦青樓,裡面的姑娘有很多都是犯官或者官府查辦的大戶人家妻妾兒女。
這樣的人家出來的女子,不說個個貌美如花吧,但是綜合素質是遠高於一般青樓的。
所以教坊司穩壓其他青樓一頭,每年的花魁也基本上是出自教坊司。
比如綠柳就已經蟬聯了三年的廣元郡花魁。
“你有膽子把剛才的話回去跟你婆娘說一遍。”
金鋒笑著瞥了鐵錘一眼。
“跟她說怎麼了?”
鐵錘梗著脖子說道:“男人在外面尋花問柳不是很正常嗎,她還敢管我?”
金鋒剛準備再打鐵錘幾句,突然聽到後邊傳來馬蹄的聲音。
回頭一,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停在兩人身側。
“先生,您是要去春風樓嗎?”
綠柳從車窗探出身子問道。
“怎麼,我要去哪裡,還需要跟綠柳姑娘報備嗎?”
金鋒的語氣有些不悅。
“先生誤會了,”綠柳趕緊解釋道:“風月坊不知道多少姑娘盼著先生呢,您就這麼去風月坊,小女子擔心先生到不了春風樓就會被其它樓裡的姑娘包圍。”
“沒這麼誇張吧?”
金鋒有些不信。
“一點不誇張。”
綠柳捂嘴笑道:“您的一首詞,讓小北姑娘一夜之間身價漲了數倍,您都不知道您現在在風月坊有多受歡迎,要不然我也不會在這裡等待先生。”
“失算了。”
金鋒苦惱的撓了撓頭:“這怎麼辦?”
“先生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乘我的馬車。”
綠柳說道:“教坊司的後門和春風樓的後門只有二十多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