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空曠地帶,咱們可以派人四面圍攻,破掉陣法不難,可惜這裡是峽谷,咱們只能進攻一面,我沒有破敵的辦法。”
幕僚苦著臉搖了搖頭。
他們說話的同時,山谷裡另外兩座方陣一刻也未停止攻擊。
野利琅著被圍的党項騎兵不停倒下,心如刀絞。
這是他哥哥的部隊啊,也是野利族人最多的一支騎兵隊。
“大帥,請給我五百騎兵,我願意去破掉此陣。”
野利琅不下去了,主動向李繼奎請纓。
“你準備怎麼破陣?”
李繼奎問道。
“大帥,您發現沒有,當咱們步兵換成騎兵的時候,他們就會撤到坑洞之後,這個陣法雖然厲害,但是行動遲緩。”
野利琅說道:“我可以帶著騎兵緊跟步兵,在他們撤退之前,衝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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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覺得呢?”
李繼奎沒有立刻答應野利琅,而是轉頭向幕僚。
自從被慶懷領著在山裡兜圈子,成了党項高層的笑柄之後,李繼奎就花費重金請了這個幕僚。
事實證明,他的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自從幕僚來了之後,很快就把他的軍營打理的有理有條。
所以現在但凡遇到決定不了的事情,他就會詢問一下幕僚。
“野利琅將軍說的倒是個辦法,可以試試。”
幕僚想了一下,說道:“不過,野利琅將軍,你不能衝動,如果發現攻不下來,請立刻退兵。”
“知道。”
野利琅不耐煩的擺擺手,帶著李繼奎的軍令走下高地。
片刻之後,帶著五百騎兵,停在峽谷邊緣,等待時機。
當一輪步兵退走之後,野利琅立刻帶著騎兵猛衝。
可是他哪裡知道,方陣不是不能加快速度,而是鍾五為了穩妥,命令方陣緩慢推進的。
面對騎兵衝鋒,鍾五一聲令下,方陣後退的速度一下子快了好幾倍,迅速退到坑洞之後。
野利琅如果這時候停下來還來得及,可是他已經急怒攻心,哪裡管得了這些?
“都注意點腳下,避開坑洞。”
扭頭提醒一聲,控制著戰馬衝入滿是坑洞的河灘。
不得不說,野利琅的馬術非常好,控制戰馬接連躲過個深坑。
此時,戰馬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當距離方陣還有一丈距離,方陣中突然刺出十幾根竹竿。
野利琅能成為將領,除了家族影響力,本身身手也不錯,算是軍中難得的勇士,兵器也是精鐵打造,異常鋒利,可是同時面對十來根竹竿,他也只來得及劈斷三根,脖子、胳膊、大腿就被刺穿。
座下的戰馬也沒逃掉,被刺了五個窟窿。
而且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野利琅那麼好的騎術,此時已經有不少騎兵中招倒地,然後他們又會影響到其他騎兵。
只是短短一會兒,河灘上到處都是倒地的戰馬和騎兵。
這麼好的機會,鍾五自然不會放過,立刻指揮方隊推進。
最後,野利琅帶來的五百騎兵,只逃掉三百不到,剩下的兩百多人,全都永遠的留在了清水谷中。
鍾五也不冒進,當騎兵逃出坑洞範圍,便指揮方陣停下來,採取守陣。
李繼奎只剩下一千多騎兵,也不敢再派人來送死,雙方就這麼在峽谷邊緣對峙起來。
但是峽谷另外一頭,戰鬥卻一刻沒有停止。
党項騎兵的空間被壓縮的越來越小,每分每秒都有人被竹竿刺死。
騎兵和戰馬的鮮血匯聚成溪流,淌進旁邊的河中,河水都被染紅了。
特別是當他們發現援兵被阻攔之後,党項騎兵計程車氣徹底跌到谷底。
“降者不殺!”
這時候,金鋒命令鐵林軍士兵,再次齊聲吶喊招降。
“先生,他們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殺光並不難,為什麼要招降?”
鐵林軍高地上,趙老頭好奇向金鋒請教。
“哀兵必勝,如果他們不到一絲活路,肯定會拼命反抗,到時候就算滅光他們,鐵林軍說不定也要死人。”
金鋒此時心情不錯,笑著解釋道:“我答應慶懷,會好好把鐵林軍還給他。
再說,大康一直缺少勞力,也缺少良種戰馬,招降之後,俘虜派去做苦役,戰馬也可以再組建一支騎兵隊,不是比殺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