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這幾個騎兵,傳令弩兵,一個都不許留!”
金鋒轉頭下達命令。
“是!”
傳令兵立刻帶著命令飛奔出去。
鐵林軍之前就有重弩,只不過數量很少,只有幾架而已,而且效率太低,每發射一箭都要耗費很長時間上弦,填充,對戰局的影響力很小。
前幾天党項人忙著從城裡聚攏漢奴,沒有來襲擾,金鋒閒著沒事,就動手改裝了一下,然後安到山上,準備在党項人下次進攻之時,用來斬首對方的將領。
為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小兵把這一底牌暴露出去,趙老覺得很不值得。
不過為了金鋒的威信,他只是皺了皺眉,並沒有開口質疑。
漢奴在党項人的押送下,漸漸靠近方陣。
此時方陣採取的是接收俘虜的陣型,總體呈t字形,漢奴們需要穿過一百多米長的通道。
通道中是如林一般的尖銳竹子,如果有人經過時心懷不軌,絕對會被刺成馬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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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奴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被嚇得停步不前。
“不要怕,咱們都是漢人,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大膽過去,注意別靠近盾牌就行了。”
徐驍大聲喊道。
後邊,党項人也開始揮著鞭子驅趕。
“走吧,大不了是一死,這種日子我也過夠了,死在漢人手裡,總比被党項的畜生折磨死強。”
走在前邊的一個漢奴老者帶頭走進通道。
這個老者曾經在村裡德高望重,他一進去,後邊馬上有人跟著。
有人帶頭,後邊就順利多了。
漢奴們排著隊陸續進入通道。
本來還算有秩序,可是當跟在後邊的一個党項士兵揮舞起彎刀作勢要砍人的時候,隊伍一下子亂了。
人生中最可怕的不是絕望,而是經歷過漫長絕望之後,好不容易到了一絲希望,馬上就要逃出生天的時候,希望破滅了。
漢奴在党項的日子豬狗不如,很多人都已心如死灰,不畏懼死亡了。
可是現在好不容易到了回中原的希望,重喚起了他們對生存的渴望,爭先恐後往前衝,生怕跑慢了被党項人砍死在歸家的最後一步路上。
場面一下子變得混亂起來。
金鋒身旁的旗手舉起令旗揮舞了幾下,對面山上早已準備好的弩手立刻扣動扳機!
嗖!
一支雞蛋一樣粗的重型箭矢飛射而出,帶著尖銳的呼嘯聲,劃過數百米的距離。
被擊中的党項騎兵就好像被賓士的駿馬撞擊了一樣,直接從馬上飛了出去!
而箭矢穿過這個党項騎兵依舊沒停,又穿過他身後騎兵的戰馬,才嘭的一聲釘到崖壁上。
山石被砸得脫落一大塊。
這就是重弩的威力!
然而這才是個開始。
嗖嗖嗖!……
又是數道箭矢飛射而來。
每一道箭矢至少都帶走一名党項騎兵。
其中有一支角度比較好,接連擊殺四個人才停下來。
剩餘的党項騎兵也顧不上驅趕漢奴了,紛紛拍馬往後逃。
山上的弩兵們立刻調轉基座,緊追不捨。
金先生說了,這些騎兵一個都不許留。
那就全都去死吧!
戰馬哪裡能跑得過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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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騎兵們逃出峽谷,就全部中箭死亡。
而山上的弩兵們,全都意猶未盡。
以前需要五個人才能玩得轉的重弩,現在兩個人就可以了。
而且上弦速度更快更省力,還能連發,還能靈活的調轉方向。
金先生改造過的重弩也太好用了!
可惜押送漢奴的騎兵太少了,只有十幾個,還沒打過癮呢,就全都死光了……
李繼奎驅趕漢奴進入清水谷,只是來填上陷馬坑,順便試探一下鐵林軍的反應,有沒有機會趁亂攻破清水谷。
可惜鐵林軍準備充分,沒有一點破綻,面對党項騎兵這一面的方陣始終保持著攻擊姿態。
李繼奎無奈的嘆了口氣,撤下了準備跟在漢奴後邊發動突襲的騎兵。
能逼著鐵林軍使出重弩這一底牌,也沒算白跑一趟。
“這些漢奴裡,肯定有細作。”
趙老提醒道:“先生,張啟威工於心計,卻不善統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