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然大半夜的誰會出去亂逛,舉報一輛違章亂停的豪車?這種行為不是仇富恐怕就是跟他有仇,想到有仇,最近的不就是顧景夜跟荷蘭爾嗎?本來昨晚顧景夜揍他的事情就還沒完,早上一出去就發現車沒了。所以他回來就來找顧景夜算賬了。顧景夜端著咖啡杯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平靜地笑了笑,對成員們說:“你們繼續練習。”嶽袍被無視,更不爽了,冷笑道:“不敢回答?心虛了?你是不是嫉妒我?還是說我昨天摸了你的馬子,你不高興了?怎麼,你們還真有一腿?昨晚你跟他在更衣室裡待了這麼久,偷雞摸狗的做了些什麼?被我發現了,心裡不爽就舉報我是不是?”他倒是沒好意思說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的事情。聽到這話,眾人皆是一驚,看向荷蘭爾,荷蘭爾還在喝奶茶,好像根本不在乎,慢慢地用勺子推開了下面的珍珠,努力地吸著所剩無幾的奶茶,吸管滋滋響,最後終於喝飽了,昂著小包子臉,摸摸肚子,發出一聲清脆的。“嗝兒~”荷蘭爾這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顧景夜撲哧一聲。顧總監一笑,其他人也忍俊不禁,紛紛跟著笑了起來。場面一時有些尷尬,嶽袍被集體無視,自然是氣急敗壞,指著顧景夜叫囂道:“我要讓我舅舅開除你!”“呵。”顧景夜終於勉強的給了他一個正眼,抬了抬眼皮,輕笑了聲:“開我?就憑你?”“沒錯!開得就是你!”嶽袍倒是知道,總監這個職位是在總裁副總裁之下的,所以自然喊得是理直氣壯。他聽說了,顧景夜也是才進的公司,估計還沒什麼實權,一個新人,要開他還不容易?然而他根本不知道顧景夜的真實身份。顧景夜一向不喜歡與人大聲爭吵,更何況是嶽袍這樣的人,那樣太沒品了。所以此時,他眼皮都不抬一下,甚至還對成員們笑了笑,讓他們安心。然後才不緊不慢地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當著所有人的面給那頭的人說:“喂,你好,麻煩轉撥一下副總裁的電話,我是顧景夜,嗯。”幾秒後,顧景夜對電話輕笑了聲,語氣還算客氣:“王總,請你管好你的侄子,他在公司總部大吵大鬧,嚴重影響到了練習生們訓練,如果再這樣,我就讓保安把他請出去了。”顧景夜說完都懶得聽那頭的辯解,就直接掛了電話。剛結束通話,嶽袍還沒反應過來,身上的手機就響了,他接聽之後,那頭是舅舅劈頭蓋臉地一陣亂罵。嶽袍完全沒想到,一下子被罵懵了,傻眼了。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幾記耳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驚訝地叫道:“不可能!就他?”顧景夜都懶得理他,讓練習生們別管他了,該幹嘛幹嘛,就回辦公室喝咖啡去了,走之前還去休息室,放了瓶奶茶在荷蘭爾的櫃子上。顧景夜回到辦公室後,哈切一個連著一個打,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補瞌睡,面對副總裁打來的電話一個都不想接。下午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了哥哥顧景晨的電話。“喂,小夜。”“喂,哥?真難得啊,你居然有空給我打電話?”顧景夜的這個哥哥從小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成績優秀,十項全能,智商超群,一路跳級保送到了國外,從哈佛商學院畢業後就開始接手家族事業,非常有商業頭腦,顧家的祖業在他手上不但沒折,還在短短十年裡便擴張了好幾倍,年紀輕輕,顧爸就敢把家裡的地產公司交給他,絕對是有這個能力的。而且他從來不惹事生非,心裡只有事業,畢業後所有的時間都被工作佔滿了,活到現在,前任的總數量不超過五根手指。明明有當二世祖的條件,卻活得如此剋制又努力,一年365天都是不見人影的忙碌,就連過年回家的那幾天都有接不完的電話。和顧景夜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不過他們的感情卻很好,從小關係就不錯。“你在哪?”“上班呢。”顧景夜看著電腦螢幕上一堆遊戲攻略,毫不臉紅:“怎麼啦?”據他對顧景晨的瞭解,他會打電話來絕對不可能只是關心一下他在哪這麼簡單。“小夜,你做了什麼?為什麼王總會帶著他的侄子親自來跟我道歉?說是得罪了你。”顧景晨的聲音跟顧景夜也是完全相反的型別,很沉穩,同時也很淡漠,只聽聲音就能感覺到他是一個非常嚴肅而且不苟言笑的人。“還扯到你那裡去了?”顧景夜有點意外,淺笑道:“求生欲很強啊。”“哦?”“他跑到這邊來潛規則新人,飯局上借酒裝瘋,我看不下去,阻止了一下,結果他就說要開車撞死我,給他一個教訓罷了。”顧景夜笑著說道。罵他就算了,還罵荷蘭爾,他自然不會放過。顧景夜很少整人,但凡是整起人來,一般都是往人的死穴上下手,整得人喊冤都沒地方喊。像嶽袍這種一看就是近幾年突然暴富的暴發戶形富二代,他會做些什麼出來,顧景夜閉著眼睛都能猜到,沒有直接把他抓去拘留已經是看在他舅舅的份上了。而且他就是要嶽袍失去理智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