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重傷的可是他,他才是弱勢的一方,只要去裝裝可憐,顧景夜肯定又會和以前一樣哄著他,於是他迫不及待的想找到顧景夜,抓緊時間要給他展示自己的脆弱的一面。然而他還沒出門,突然一臉撞到了什麼人,然後就被兩隻手一左一右給抓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強行按坐在了椅子上。這兩個人對他可不溫柔,屁股撞在椅子上,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只能從紗布下發出嗚嗚的聲音,抬頭一看,是兩個長得就很兇狠的大漢將他按在椅子上。這些人想幹嘛?!柯科還沒想明白,另一個穿著灰色外套的少年抱著胳膊慢慢走進來,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大漢,啪一聲關了門。杜安看到柯科的時候微微一愣,似乎有些錯愕:“你就長這個樣子啊?”說完譏諷的笑了笑,走到椅子的面前,看著被按得一動不動,嚇得直哆嗦的柯科,腳抬起來,直接踩在他的腿上,湊近了又看了看:“顧景夜是不是瞎了,就你這樣,他還喜歡?”不說別的,就顏值跟荷蘭爾比也差得太遠了吧?此時的柯科剛被手術折磨完,眼睛發紅,頭髮凌亂,小臉也蒼白,嘴上包著紗布,臉都被繃繃變形了。“我是想來看看,你有什麼能耐,結果就這樣?你除了哭還會什麼?”杜安勾著嘴唇冷笑:“本來我是想給你來個毀容……”說到這個詞語,他猛然頓了一下。腦子裡不自覺的閃過在夢裡那個綁架自己人的聲音,又清楚的回憶起玻璃杯口從嘴唇蹭過去的感覺。媽的,見鬼了,怎麼還記得?現在只要他想幹壞事,就會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來!杜安撇撇嘴,看到柯科被嚇得淚眼朦朧渾身發抖的樣子,更不爽了,不讓他毀容也沒事啊,他還可以乾點其他的。於是話鋒一轉:“別他媽給我裝可憐了,老子不吃這套。”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柯科更害怕了,掙扎著張開嘴從繃帶下求救,抬頭對外面喊了一聲:“景夜哥!景夜哥!救……嗚!”“啪!”杜安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教訓道:“你就會裝可憐和叫男人嗎?”這個耳光打得很重,還拉扯到了嘴唇上的傷口,柯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疼得他一陣頭暈目眩,半天才發出嗚嗚的聲音。杜安順手又是一巴掌,順帶冷笑著問他他:“你哭一次,我打一次,你除了哭還會什麼?搶男人?我最看不管你這種小賤人了,只會裝可憐,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全天下就你最清純了?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男人都會疼你?把人拉下樓梯的時候你哭了嗎?嗯?”“不……我沒有……我只是……”“啪!”“嗚嗚……你……”“啪!”“景夜哥,救……”“啪!”杜安是什麼人?以前對付顧景夜的小情人們就從不手軟,威脅都是輕的了,雖然後來在荷蘭爾的恐嚇下算是再也不敢害人了,但是抽起人來還是一點都不手軟。柯科哪裡見過杜安這種“惡霸”,幾個耳光下去,連掙扎都不敢,就被杜安收拾得服服帖帖了,一臉恐懼地看著他,愣是不敢哭了,連嘴唇上的血都只能敢往回咽。“還哭嗎?”柯科趕緊搖頭。“說,你是不是隻會裝純的小賤人?”柯科點頭。“我叫你說!”柯科吐著血,小聲說了一遍:“我是隻會裝純的小賤人。”杜安滿意地點頭,也抽累了,摸了摸手腕,決定再嚇唬一下他,叫後面的小弟:“你來,溫柔點,別打死了。”這話嚇得柯科拼命掙扎起來,本來他嘴唇的傷口在左邊,杜安抽的是右邊,還沒有波及到傷口,結果自己這一動就扯破了嘴唇上的縫合口,疼得大叫起來。肖君城才從走廊盡頭的醫生辦公室出來,發現五六個大漢把病房門給堵了,還聽到裡面有呼救聲,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們是什麼人?!幹嘛呢?”“不幹嘛,老闆想跟他聊聊。”大漢們還頗有禮貌。肖君城本來想衝上去,但考慮到實力懸殊,立刻回頭去找救兵同時打電話報了警。他從樓梯衝到一樓的病房,激動道:“小科的病房被人給圍住了!”“什麼?”“有幾個人把小柯的病房給堵住了!”顧景夜微微一愣,突然想到:“難道是杜安?他回來了?”“杜安是誰?”“我去看看。”顧景夜讓門外的老劉進來照顧荷蘭爾,哄了兩句,才不慌不忙地站起來,往外走。兩人走到病房前,和肖君城說得不太一樣。已經一個人都沒了,只有護士和保安還傻在原地。“人呢?”“走了。”保安回答。顧景夜和肖君城進入病房,柯科趴在地上,低聲抽泣著,又氣又委屈,疼得渾身都在發抖,聽到腳步聲,立刻抬頭。肖君城和顧景夜都被嚇了一跳,柯科嘴唇上的繃帶被撕開了,嘴唇上一片血肉模糊,臉蛋紅彤彤的高高腫起,看到兩人,立刻歇斯底里地哭了出來。顧景夜往後退了一下,還是肖君城扶住了他,趕緊往外叫護士。柯科卻看都不看他一眼,頂著張腫成了豬頭狀的臉,委屈的看著顧景夜,忙著告狀:“景夜哥……有人欺負我,是荷蘭爾,是荷蘭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