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他也只有想想,肯定不敢說出來!“那這綿羊學弟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為什麼突然要鬧絕交?”顧景夜也很納悶啊,琢磨了會兒:“他說影響他打遊戲,難不成真的是因為我遊戲打得太菜?”“不是吧,老大,你在綿羊學弟心裡還不如遊戲?”“當然不可能了,肯定有其他原因。”顧景夜自然不能接受這個理由:“我去跟他當面談談。”雖然有點受打擊,但是顧景夜還真就不信了,他不如遊戲?反正學校就那麼點大,要堵他還不容易?只要見著面,就不信他哄不回來。 然而事實證明顧景夜又天真了。荷蘭爾顯然是故意在躲著他。換了好幾個號碼,發簡訊不回, 打電話不接。他親自上門堵了幾次人, 卻連根羊毛都抓不著。荷蘭爾故意避開了主幹道, 專走學校的各種小路, 顧景夜只好在樓下蹲點, 然而每次親眼看著他進了教學樓,等再追上去的時候人就已經不見了,昨天都堵到教室門口了,一下課,人潮湧動, 他就趁亂從後門溜了。最近的一次,他們中間就隔著兩三個人。顧景夜大聲叫他,周圍的人全聽到了,只有那隻捲毛小綿羊當做沒有聽見, 在人堆裡靈活的鑽來鑽去, 頭也不回,背後跟長了眼睛一樣,風一般的下樓, 轉彎就不見了。留下一頭問號滿肚子氣的顧景夜。他心裡很鬱悶。他顧景夜縱橫情場多年, 還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就算要搞絕交, 至少給一個充分的理由合理的解釋吧?冷暴力算什麼?他好像完全忘記了以前分手用“膩了”兩個字就隨便打發前任小情的也是他,他越想越不爽, 就像是一口氣悶在胸口, 悶得他難受。而且以前都是他被糾纏得煩了, 採取冷暴力對待別人,真沒想到有一天輪到了自己。而且對方還是荷蘭爾。對於這隻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萌點的小綿羊,顧景夜是真的很喜歡,恨不得時時刻刻綁在身邊。至少現在是這樣。可是這隻小白眼狼,穿他的用他的喝他的,就連電腦手機遊戲機都是他送的,結果連讓他啃一口都不許,現在還說翻臉就翻臉了!而且如果是真的翻臉也就算了,他慢慢哄就是了,反正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時間,要放在以前,趁著這個時間說不定還有心情去約兩炮,反正主動權始終是掌握在他手裡的。可是荷蘭爾不是。他再次出乎意料了。顧景夜把帶去討好他的的甜點、奶茶、遊戲雜誌以及每天不重樣的驚喜小禮物放在宿舍門前,每次只要一個轉身的時間就會被迅速的拿進去。開門伸手一氣呵成,那動作快得堪比幻影,顧景夜一個眨眼的時間門就又關上了。扭頭夠快的話,還能看到戳羊毛。搞得顧景夜以為他的小綿羊鬆口了,立刻屁顛顛的跑去敲門,結果還是不理他,這樣的行為重複好幾遍以後,他被磨得沒脾氣了。一氣之下轉身走人,故意晾了他兩天,甚至偷偷讓楊林傳訊息給他,說自己有了新歡。然而荷蘭爾紋絲不動,開心的喝著顧景夜之前送的那幾箱果茶,生活依然滋潤。顧景夜卻不是那麼開心了,和狐朋狗友們去酒吧轉了一圈,送上門來的男人不計其數,但是他看誰都覺得沒荷蘭爾可愛,最後只好繼續回去糾纏荷蘭爾,那隻小綿羊也繼續照單全收。他是真的琢磨不透荷蘭爾到底在想些什麼。從之前的種種行為來看,荷蘭爾顯然也是對他有感覺的,只是為什麼突然就不理人了?而且還一邊不理人,一邊又給他點希望,簡直像是在玩他,吊得他有點難受。儘管如此,顧景夜還是覺得他可愛。而且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不通的事情,他就越是忍不住人要去琢磨,好像在荷蘭爾身上,以前那些情場經驗真的都不管用了。……對於荷蘭爾而言,依照他對視線的敏感度,要躲避顧景夜並不難。他甚至還有空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跑去病房看望柳青田。“荷蘭爾,你真的是因為他遊戲打得菜才決定絕交的啊?”三天過去了,柳青田仍然覺得不太真實。“……不全是。”荷蘭爾放下書誠實地回答。其實影響他玩遊戲只是其中的一個因素,最重要的是他的日常生活都被徹底搗亂了,他來人類學校是為了學習,而不是為了搞事情啊,雖然那些混混其實傷害不了他,但是三天兩頭的就整這麼一出,已經跟他本人想低調學習的初衷完全背離了。作為一個靠著血族之眼潛伏進學校的黑戶,他實在不想三天兩頭的就在警察面前晃,指不定哪天就暴露了。不過話是這麼說……他仍然有些無法拒絕奶茶就是了。顧景夜送到宿舍門口的、教室裡的東西,他照單全收,但就是不見面,也不回應。就這個問題,柳青田還批評過他,說他既然想斷乾淨就不該給顧景夜機會,更不該再繼續收他的東西了。可是在荷蘭爾看來,顧景夜不也跟杜風絕交以後還讓他幫忙嗎?而且聽杜風說,當初還是顧景夜提出來的絕交。他都可以,為什麼自己不行?所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