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
薄寒年幽冷的眸子縮了縮,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聽過。
薄寒年凝視著葉凝,濃黑的眸子裡有著深深的欣慰和慶幸,“幸好。”
“幸好。”葉凝微笑著回視著他,幸好他是非敵。
一直懸在心裡的疑問總算得到了解答,葉凝還是挺慶幸自己不必與薄寒年刀劍相向,生死相搏。
夏日的晨光正好,有幾隻飛鳥落在陽臺上,發出清脆的鳴叫聲。
“大叔,我們的婚約可以取消了。”葉凝向薄寒年,臉上一派雲淡風輕。
薄寒年臉上的溫柔卻在一瞬間凝固,方才相認的喜悅被她這一句話給打散,“為何?”
想要跟他解除婚約?
他絕對不允許!
“我跟你訂婚,是為了調查我母親吊墜的事。”葉凝波瀾不驚地道,“我從來就沒有結婚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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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薄寒年抓著他的手,語氣帶著一絲淺淡的怒意。
葉凝微微蹙眉,等著他的下文。
“你知道你母親為何臨死前要託人把這塊吊墜送到我手上嗎?”薄寒年接著說,“因為這是我們婚約的信物,這是你母親把你交託給我的證明,所以我不會同意解除婚約。”
“你是因為我母親的託付才不同意解除婚約?”葉凝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我希望自己這一生都能守護你。”薄寒年拿出那塊吊墜,在葉凝的視線下戴在脖子上,輕輕摩挲了一下吊墜光滑的表面,“這是你屬於我的證明。”
葉凝愣了愣,薄寒年的臉卻驀然間欺近她,霸道卻又珍重地俯首吻下來。
葉凝怔,這個吻來的太突然。
但,似乎——她挺喜歡跟他接吻的感覺。
她手攬上薄寒年的脖子,回吻了回去。
“那就——不退了。”
得到她的回應,薄寒年加深了這個吻。
陽光照進來的晨光,將他們糾纏的影子倒映在臥室淺灰的地磚上,相依相偎,難捨難分。
次日,雲陽高中。
因為高三十班的最後一節體育課定在這天下午,所以薄寒年還是陪著葉凝一起來了學校。
還有不到半個月就高考了,剩下的考前複習計劃也都安排妥當,不會再有太大變動。葉凝來學校除了督促學習之外,也沒什麼其它的事。
薄寒年上體育課的時候,她本想到學校外的學生街裡去買塊草莓蛋糕的,結果路過體育館的時候,就聽見裡面傳出一聲慘叫。
她耳力很好,一下就聽出是何靜怡的聲音,於是停下腳步,走過去了一眼。
何靜怡捂著眼睛坐在地上,旁邊掉落了一顆籃球,顯然被砸得不輕。
十班的其他學生全都圍在她身邊,元茗伊擔心地拉開她的手檢查她的傷,“怎麼樣,有沒有傷到眼睛?”
何靜怡揉著眼睛,搖了搖頭。
元茗伊鬆了口氣,可是見何靜怡左眼青了一大塊,還是氣憤得不行。
“許老師,你太過分了!”暴脾氣的秦若萱已經跳了起來,指著不遠處的許諾道,“你身為老師居然故意用籃球砸人!”
許諾是突然由董事會直接任命,成了高三一班的體育代課老師這件事,葉凝今天來學校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葛校長是不同意許諾來任教的,雖然只是一個體育老師,不會對學生的學習造成什麼影響,但許諾前天才在學校裡公然打了何靜怡,這樣的人是不配當老師的。
雲陽高中的董事會人很多,且都是有身份的,許諾是京城葉家的養子,葉家雖跟薄家比不了,但想塞個人來雲陽高中當老師,還是輕而易舉的。
葛校長就算不想答應,也得答應。
許諾毫不慚愧地著秦若萱,“你哪隻眼睛見我是故意的?”
他輕輕甩了甩手說,“我不過是不小心手滑而已。”
“你!”秦若萱是知道前天葉雪和何靜怡有衝突,所以何靜怡才會轉入十班的。
如今見許諾睜著眼睛說瞎話,她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麼品德敗壞的人,還好意思跑來當老師?
她一定要讓她家裡人來學校投訴!
“趕緊送她去醫務室吧。”許諾嗤笑一聲,對何靜怡說,“見我,下次就繞道走,免得我不小心再手滑,誤傷了……”
他話未說完,兩顆籃球突然一左一右從兩個方向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