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卿?!”我激動不已,眼淚瞬間從眼眶中被擠壓而出,順著臉頰滑落。
男人身形一怔,帶著幾分失落和惱怒地衝我說道:“連我和他都分不清了嗎?”
清冽的嗓音,透著如水的清朗之氣,不似胡玉卿的聲音那般低沉富有磁性,卻也十分動聽。
“江……江臨淵!”我有些不敢置信,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我這剛想到江臨淵,他就悄無聲息地出現,這讓我不禁懷疑,自己的內心被他給偷偷窺探了。
江臨淵扶著門喘了好一會兒,緩過神後走進門內。
白萌萌看到他滿身是血,醫者的本能立刻就被喚醒,她忙不迭地上前扶住他:“你怎麼弄成了這樣?”
她的話也是我想詢問的,江臨淵這些天去哪兒了,為什麼滿身掛彩,弄得這麼狼狽。
江臨淵不急著回答,而是一瘸一拐地走到我身側,朝我丟來一隻帶血的荷包。
我看著那小荷包,鮮紅的血液底下,依稀可見袋子本來的藍色,這不就是……裝著我指甲和頭髮的小袋子嗎?
之前為了引蛇出洞,我在宿舍留下了自己的指甲和頭髮交給宋琦,之後事趕事的,我就忘了這一茬,沒想到江臨淵還記得,不僅記得,還替我拿了回來!
“這……”我抬眸看向了他。
短短几天,江臨淵變瘦了,整張臉肉眼可見的憔悴不堪,上面還負了傷,看痕跡應該是被某種尖銳指甲給抓傷的。
“身體髮膚貼身之物,別再隨意交給別人。”他冷酷地說道。
目光卻不自覺地下移,看向了我的小腹和腿。
“你怎麼回事?”明明是關心人的話,從他嘴裡卻變得毫無溫度。
我本不想告訴他,可白萌萌卻嘴快地脫口而出:“她被塗山老太君灌了滑胎藥,那藥裡摻雜了蛇毒……”
“……總之,新月的孩子保住了,卻也毒入骨髓,變成了這樣!”
江臨淵面無表情,可那雙擰緊到幾乎泛白的手指,卻無疑在告訴著我,他內心的洶湧怒意!
“是我沒有護好你!”他自責地說著,骨節捏得咔咔作響。
原本我心裡是有些怨氣的,可當看到他滿身是血,就為了替我搶回頭髮和指甲時,卻又什麼怨氣都沒了。
我無法怪他,要怪就怪我自己。
是我自己沒本事保護好自己!
“江臨淵,你沒必要自責,誰也無法料到塗山家的人會突然上門,更沒想到,他們竟會跟柳玄冥聯手,而且……還好你替我追回了這個袋子,不然,就算我僥倖逃脫老太君的毒手,也會被那個冒牌貨動手腳。”
天知道他們拿到我的指甲和頭髮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被我這一安慰,江臨淵的神色緩和不少,但他還是十分內疚。
不過有一事我太不明白,於是開口問道:“我記得你說過,不能離開我太遠,你是怎麼消失那麼多天的?”
江臨淵壓低嗓音道:“因為這幾天,我就在你附近!”
他告訴我,那個冒牌貨就躲藏在青城大學裡!
“她不是一個人,也不是紙人,確切的說,她是一種存在,一種依靠著人們的精神力和聯絡存在的東西!”
他的話讓我和白萌萌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自詡理解能力沒問題,高考語文還考了120多分呢,現如今卻完全無法理解他的這句話。
江臨淵見狀,指了指我的手機:“就像你的手機訊號,你的肉眼無法看見,但它卻是真實存在的。”
他這一說我就明白了。
“那個女人,就是這樣的存在,她可以有形,也可無形,她就盤踞在大學裡神出鬼沒,我也是跟她鬥了很久,最後是透過胡長生才找到她的,拿回了你的東西。”
白萌萌摩挲著下巴:“聽你這麼說,這冒牌貨很像是大氣生物啊!”
大氣生物是指一種生活在地球大氣層的生物,形態虛無縹緲,且分子密度比較小的一種活物。
難怪冒牌貨這麼惦記我的身體,恨不得幻化出實體,原來,她變成了類似於大氣生物的玩意兒。
“總之,這個女人很狡猾,而且變換無形,不好對付。”江臨淵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也大概有數了。
關於那個冒牌貨,我絕不會放過,當然了,現如今也不是放狠話的時候,我的身體還癱著,胡玉卿那邊情況未明,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去一趟塗山,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