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孩子,我喬新月跟你拼命!!!”
我張開嘴,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胳膊,唇齒之間幾乎用盡全力,發洩著這段時間所有的情緒。
悲傷、痛苦、惶恐、擔心……
無數個夜不能寐的夜晚。
無數次對著天空流下的眼淚。
還有我最後,抱著必死的決心,坐上紙紮花轎時的心情。
直到最後滿心怨懟,全都化在了眼淚中。
舌尖瀰漫著一股腥甜,胡玉卿痛得倒吸一口涼氣,眉頭都擠作一團,卻始終沒有甩開我,而是任由我不斷撕咬。
不知咬了多久,一隻大掌輕輕撫上我的後腦勺,逐漸安撫了我的情緒。
良久,我終於鬆開了嘴,望著面前清晰的兩行牙印,看著他滿胳膊的血,我呆怔地愣在床上。
“咬這麼用力,牙不疼嗎?”胡玉卿心疼地抹去我嘴角的鮮血。
我避開了他的手:“胡玉卿,你真是瘋了,居然還擔心我牙疼。”
“是,我確實是瘋了,我就該早點金蟬脫殼,回到你身邊……”
他告訴我,自從他打算頂替我,認下殺害桑陌的罪名,他就想好了對策。
“我臨走之前給你留了字條,你沒收到?”胡玉卿問。
這下換我懵圈了:“字條?什麼字條?我沒看到啊……”
我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但我確確實實沒有看到過那所謂的字條。
“就在你梳妝檯上,壓在你的面霜下面。”胡玉卿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誆騙我。
可我真的記得,梳妝檯上除了護膚品沒有任何東西。
“看來……是有人故意取走了紙條,不想讓你看到。”胡玉卿暗自咬了咬牙。
我也覺得只有這一種可能,畢竟,我那瓶面霜還挺沉的,壓著紙條風根本就吹不走。
可是,能進入我房間的人,就只有胡若塵、白萌萌、胡塗塗、福伯他們幾位,還有經常照顧我,之前替我擦身的那兩個婢女,其他人根本就無法靠近我的房間。
“看來是出了內鬼。”我說道。
雖然我很不想懷疑大家,可事實擺在眼前,家裡確實出了內鬼,抽走了紙條,讓我們陷入恐慌之中。
想明白後,我逐漸冷靜了下來,問他:“你紙條上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