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胡玉卿的怒吼如同雷霆炸響,見老太君擋了我們的路,他動作迅猛無比,提腳就朝龍頭柺杖猛烈踹去。
那根看似堅不可摧的柺杖,在他的腳下發出了清脆的咔嚓聲,裂痕如同蛛網般迅速蔓延開來,幾乎要被硬生生地折斷。
這一幕讓老太君瞪大了眼睛,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胡玉卿,顯然沒有料到他竟敢對自己的柺杖出手。
老太君的臉色變得鐵青,她氣得渾身顫抖,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憤怒和威脅:“胡玉卿,你別忘了你的命是誰給你的,我塗山家當年能將你救下,也能將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她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試圖在胡玉卿的心上刻下恐懼的痕跡。
然而,胡玉卿並沒有被她的話所嚇倒,他眼中閃爍著桀驁和不耐煩的光芒,斜睨了老太君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無所謂地回應道:“那就試試。”
他的語氣輕鬆得彷彿在談論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胡玉卿的反應徹底激怒了老太君,她沒想到胡玉卿竟如此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裡。
胡玉卿的這種態度,無疑是在挑釁,是對她權威的直接挑戰。
“我胡家欠你們的,我胡玉卿早就還完了,從今往後,你塗山家與我雲夢谷胡家再無恩情,唯有——血仇!”
當他坦然說出這番話時,我感覺到了他身上驚人的變化,一種脫胎換骨的力量,一種不再受任何人控制和束縛的自由。
在他的懷抱中,我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心和依靠。
我知道,塗山家已經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前進的腳步了。
胡玉卿抱著我,徑直掠過老太君身邊,經過胡塗塗和胡若塵面前時,我看到他們驚悚的臉龐,以及兩張合不上的嘴。
“看什麼,還不快把垃圾清理出去!”胡玉卿低聲喝道,完全不給塗山老太君一絲薄面,當面罵人家是垃圾。
“混賬!”老太君氣得直跺腳,手裡的龍頭柺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變得搖搖欲墜。
我蜷縮在胡玉卿的懷裡,腹痛如絞,額頭上的汗水如豆大般滾落,浸溼了衣襟。
儘管身體承受著劇烈的痛苦,我的心卻被一股溫暖的力量包圍。
我用盡全力,雙手緊緊勾住他的脖子,聲音虛弱卻又深情:“胡玉卿,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胡玉卿的面容緊繃,他的下巴輕輕摩挲著我的臉頰,帶來一絲安慰。
他低聲呢喃,彷彿在給自己也給我信心:“別說話,有我在……你們不會有事……”
他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過冰封的湖面,帶給我無限的希望和力量。
“我信你!”
他一腳踹開了白萌萌的房門,只見白萌萌被一根捆仙鎖牢牢束縛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胡玉卿彈指間,一道紅光閃過,捆仙鎖應聲而斷。
白萌萌解脫後,揉著手腕站起身,當她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血……你流血了……”白萌萌的聲音顫抖著,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褲子已經溼透,一股溫熱夾雜著濃烈的血腥味。
胡玉卿小心翼翼地將我安置在床上,我身上的血跡染紅了他華貴的服飾,那紅色在昏暗的房間裡顯得異常刺眼。
“白萌萌,趕緊!”胡玉卿急切地將白萌萌推向床邊。
她跪在地上,手指顫抖地搭在我的脈搏上,眉頭緊鎖,彷彿能擠死一隻蒼蠅。
“好霸道的滑胎藥啊……寒涼至極!”
白萌萌的聲音中也透露出了慌亂,舌頭似乎都有些不聽使喚。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必須保住她們母子平安。”
這個緊張而又關鍵的時刻,胡玉卿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道命令,讓人無法抗拒。
白萌萌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施展她所有的醫術,只為挽救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
我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疼痛,視線開始模糊,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虛幻,無數的影子在眼前晃動,我的大腦一片混沌。
在那片混沌之中,一個可怕的念頭如同毒蛇般悄然纏繞在我的心頭——難道,我的孩子真的要離我而去?
在這恍惚的狀態中,我隱約聽到了白萌萌焦急的聲音,她對胡玉卿說:“不行,這藥估計是跟上面要的,看來……只能提前用它了。”
她的手指指向天花板,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胡玉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