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姐姐,你有心事。”魏思年看著她的眼睛。
好像她知道了些什麼事情,但沒有說出來。
劉雪寧搖了搖頭,站了起來,“我還想起來今日要去跟李阿婆學著做點湯菜什麼的,我就先走了啊。”
“那你還要不要安神的藥啊?!”
她匆匆忙忙的走遠了,魏思年在她後面大喊。
她似乎是沒有聽見,頭也不回的就跑開了。
夜裡趁著涼風,魏思年爬到上秋山頂上去休息,這會子氣溫正好,不會冷,也不太熱。還是跟以前一樣,她穿著一身紅色的薄紗裙子,手上拿著一把小扇子,用長草葉子編的,很是涼快。
“怎麼想起來這裡了。”
魏允華在是在她後面跟著上來的,這個時候是他們該止戰歇息的時候,便沒有太多的事情,逮著一個空閒的時間出來。
“你有沒有覺得公主好像有什麼心事?”魏思年說道。
魏允華點了點頭,“確實,今日看著她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怕是在這裡待得不習慣了吧。”
他嘆了一口氣,“也是,她剛來就要跟著幹活,又是遇上瘟疫橫行,又是遇上打仗,不習慣那是自然的。”
若說她是因為這些事情不習慣的話,那還有得解釋了。
魏思年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是因為別的什麼,她還是很習慣在這裡的。”
她望著魏允華,一字一句說得很是清楚認真,“公主說她做了噩夢,夢見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我看不像是夢,或者說根本不是夢,而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是這裡,而是朝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難道都沒有發現朝中都沒有訊息傳過來了嗎?所以這件事情一定是跟公主或者陛下有關係的,也沒準連觀棋都沒有時間傳訊息過來了。”
魏允華皺了皺眉頭,“朝中現在能有什麼事情啊,現在柳家和丞相都倒臺了,還有那些遺留的大臣,也有觀棋在旁邊,朝中怎麼會出事?難道跟咱們有關?”
他有點擔心,會不會是魏家出了什麼事情,畢竟其他兩家都倒了,剩下的只有魏家。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還不會對魏家動手,因為觀棋的羽翼還不夠豐滿,沒有辦法對付秦家。他們還需要魏家和秦家相互制衡。
“那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朝中沒有訊息也是事實啊,不如,找人回去看看打探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魏思年說道。
現在他們訊息閉塞,什麼都不知道,是該派探子回去,至少不能連朝中一點訊息都不清楚。這個探子的人選卻是個難事,不能讓人發現,也不能跟魏家,秦家這些有半段關係。
須得是個聰明的,底子乾淨的。
“說的對,這事就交給我去辦吧,今日的事最好是隻有我們二人知道。”魏允華很是謹慎,還是不應該人盡皆知才好。
事關魏家,無論如何都不能馬虎。
“放心吧,我知道呢。”
朝中就跟他們擔心的那樣,變了天了。
就在魏允華他們出征半個月之後,朝中就有了些微妙的變化,先是韓長月突然病情加重被韓家給接了回去,再又是胡世卿鬧了點事情出來,被觀棋平息過後,卻還是有後患。
朝中那些以前的老臣們有些不服管教,他們並沒有因為柳御史和丞相,以及那些大臣們的死而對皇帝心生畏懼,相反,他們在控訴皇帝的這些不人道的行為。
再加上還有幾位大臣接二連三的身亡,他們便更加不服從管教了。自己也不知何時會死,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多說幾句話,將自己心裡的情緒都發洩出來。
朝中的大臣們現在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支援皇帝的,另外一派是支援劉弗陵的。
有些大臣認為劉弗陵也是皇室的子弟,就算是親王的孫子,那他的身上也是一樣流著皇室的血脈,況且他可是格外懂禮仁德的,瑞是他當上皇帝的話,那一定是一位明君。
朝中那些老臣們幾乎都是支援劉弗陵的,還有一小部分是依然支援劉子桓,只因他就是先皇的兒子,他才是真正的血脈純粹。
劉弗陵倒是一直在拒絕,並且還一直都待在屋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乾脆是連人都不見了。
如此一來,這件事情就變成了一件令人焦頭爛額的事情來。
後殿裡,他還在處理今日大臣們上奏的摺子,他扶著額頭,看一本扔一本,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越來越不好看。
“那些大臣又上奏,逼陛下退位了嗎?”旁邊研墨的小太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