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漢城的五年,秦淮舟一點事都沒有出,大抵也是劉子桓在暗中保護的緣故。
可劉雪寧卻不這麼認為,她自己的兄長她最是清楚不過了,一邊要殺他,一邊又要救他,如此矛盾,又意欲何為呢。
“我不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我很清楚你的為人,無利可圖,你自然不會幫他。”劉雪寧說道。
“皇兄,你變了好多。”
劉雪寧的眼裡含著淚水,她雖然很是清楚,但她怎麼都不敢相信,她原本那個兄長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從來沒有變過,是你長大了。”劉子桓說。
或許從前他就是這般,只不過那個時候隱藏得很好罷了。
“那皇兄答應我嗎?”劉雪寧開門見山,今日她無論如何都要他答應,她要保護那個少年的將軍之心,也要保護黎民百姓,因為她相信,這個少年長大了,一定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
“怎麼會不答應呢。”劉子桓笑著,臉上露出了難得的溫柔,寵溺的撫摸著劉雪寧的頭髮,“我們雪寧,長大了,最是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兄長定然是有求必應的啊。”
他是動過殺心的,但這種想法在知道劉雪寧想要保護他們的時候,就打消了。
坐在那個高位上,這一生,註定就是個孤家寡人,偏偏劉雪寧在那一場暴亂之中活下來了。
她就如同一顆明珠一般,照耀著他前行的道路。對劉子桓來說,不管是誰,不管是權利還是別的什麼,就算是天下人都不及劉雪寧來的重要些。
在這以前他自然是想要掌權的,一半是為了自己,另外一半就是為了劉雪寧了。因為她說,她想要成為真正的公主,那他就算是做個惡人,也要保護好她的這點願望。
劉雪寧靠在他的懷中,“我就知道,皇兄最好了。”
有過懷疑,也有過信任。在太極殿上,親眼看見大火裡燒死了那些大臣們還有那些無辜的金吾衛們之後,這種懷疑便更深了。但她還是知道,不論如何,她在劉子桓的心裡,永遠都是公主的。
“觀棋,去傳旨,封秦淮舟為漢城王,召他回來。”
“是。”
從後殿回去,劉雪寧這一路上都格外沉重。
“公主想要保護的人,還有陛下吧。”雲珠總是能夠一眼看出她的想法來。
“我不是很瞭解秦淮舟,可他去漢城的時候,太過於平靜。他還不知道秦將軍假死的事情,我曾經偷偷看過他的眼睛,他的眼裡有恨。”
直到夜晚,涼風從那個四四方方的天地吹過來,沁人心脾,她不覺得冷了,倒覺得格外的舒心。她沒有見過漢城的天,漢城的天是一望無際的。
皇帝的旨意是在半個月後到達漢城的,快馬加鞭,由皇騎送過去,路過驛站換了馬,只為更快的將聖旨送過去。
“秦少將軍,請接旨!”
那皇騎雙手捧著聖旨,念著那一句話,“封秦淮舟為漢城王,即刻回京!”
送那皇騎走後,秦淮舟才拿著聖旨反覆揣摩,邕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忽然將他封王了。
“邕都有變啊。”衛冕拿著聖旨反覆打量,“這像是陛下的筆跡,可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秦淮舟是帶罪而來的,並且沒有立過什麼格外大的軍功,這一場仗還沒有打起來,更不可能有什麼功勞可言。卻偏生用了皇騎,不遠千里送了過來,還要召他回城?
這也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只有這寥寥一句話,看不出是什麼意思。
“我在漢城也並沒有做出什麼來,就算是手眼通天,我們的商量卻都在帳中,唯一知情的就我們幾個人,旁人不知曉的。”
他有點擔心,莫不是皇帝知道了他的意圖,要將他騙回去?
不過很快他們的疑惑就得到了解釋了,在皇騎走後的第三天,觀棋的信也跟著送了過來,將邕都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個清楚明白,也讓秦淮舟知道了為何他要封王。
算是個補償吧,也算是個安撫,也當然是要將漢城劃分給他,為的就是讓他日後都在漢城。漢城在邊境地帶,離邕都遠,離酆都也遠。
由於他是要做公主駙馬的人,自然不能沒點家世背景的在身上,如此一來又配不上劉雪寧了。
“即刻回京,是怕出什麼變故吧。”秦淮舟的目光格外冷冽,如同秋風一般。
這會天色已經晚了,秦淮舟還在縣衙裡看著衛冕辦公。
“或許吧。”衛冕說道,“不過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