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冕握緊了拳頭,低聲與身邊的副將說道:“給你一個任務,去邕都,找陛下。一定要將漢城的情況如數告知,請求支援!”
衛冕的話中可見的著急,他早就知道有一場惡戰要打,可朝中卻遲遲都沒有派人來,也不知是出了什麼亂子。
“將軍。”那副將閃著淚光看向他,“讓我和你並肩作戰吧。”
衛冕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挑一匹最好,最快的馬,由你親自回邕都,我才放心。”
衛冕格外堅定,他不知道這漢城還能堅持多久,但他會盡全力守著漢城,等副將回來。
那副將點了點頭,收了眼淚,不讓眼淚掉下一滴來:“將軍,屬下一定不辱使命。”
衛冕轉過頭來,又跟烏木巴罕商榷:“烏木狼主,趁人之危可不是什麼好作為。”
衛冕深知這一戰是免不了的,可他還是想要爭取更多的時間,至少一定要等到副將回來。
從漢城到邕都,來來回回,快馬加鞭,他需要的時間最短也得四個月。
他不知道朝廷在幹什麼,但他知道朝廷對漢城不太上心。
烏木巴罕哈哈大笑,頭上的狼皮帽子都跟著他上上下下的顫動著:“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好好想想該怎麼寫降書,將漢城雙手奉上!”
烏木巴罕也沒有現在要打的意思,瑞是他想打,早應該帶著騎兵來了。如此兵不血刃的拿下一座城池,那才是真的英雄好漢呢。
“好,烏木狼主還得容我想想吧。”衛冕答應了。
下了城樓立馬吩咐下去,鍛造兵器,能有多少就造多少出來。另外給副將寫了一封他的親筆手信,蓋上了他的印章,讓副將連夜帶著手信走。
還有那些個百姓,他知道民不聊生,知道百姓過的苦,於是乎安排士兵給百姓送了水和糧食,讓他們遷出漢城。
對於這一場仗,他心裡也沒有底,只有一腔孤勇,想要守住這座城。
“將軍,我們不走!”
今日挖井的那個紅褐色裙子的男人說道。
他捏緊了拳頭,露出身上的肌肉,在心裡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要抖。他要顯得格外強壯,要像一個英雄好漢那樣擁有健碩的身軀。
“想走的,都走,不想走的,隨我一起死守漢城。”衛冕不勉強他們,也絲毫沒有去勸。他們比誰都要清楚,拓跋部落一直以來都對他們虎視眈眈,從前都想著給他們一些物資保護好自己。
現在他們想著,這座城池不能淪為戰火之地,不能被拓跋部落的騎兵踐踏。他們也是這一片土地上的人,他們深愛著這一片土地。
在很早之前,他們也一直都在充實軍隊,在鍛造兵器,百姓們就一直在打井,只是這個地方太過於乾涸了,沒有什麼井能打出來水。即使打出來水的井,過不了多久也會乾涸。
“我們要跟著將軍!”那年長的老人家第一個開了口。
“對,我們要跟著將軍!”
“我們也要守城!”
“早就看不慣他們了,他們要打,那就打,我們不是孬種!”
他們從未因為一個人不離開而所有人都不離開,他們也對這片自小生長的土地有著深切的情義。
“好。”衛冕難免的溼了眼眶,“四個月,我們堅持四個月,這座城,戰至最後一個人,都不能退縮!”
他們激情高昂,為了毫無勝算的一仗。
衛冕還安排了人去往周邊的城池州縣,帶著他的手信去請求幫助,每個州縣,每一座城池,都是同氣連枝的。
除了請外援,就是提升自己,待到烏木巴罕規定的最後期限,就是他們惡戰的開始。
半個月後。
邕都城裡今日格外熱鬧。
“魏二小姐,奴才可以進去嗎?”觀棋的手中依然提著一個籃子。
半個月的時間,魏思年硬是沒有見他們任何人。
“妄生,你是不是今天還有任務啊。”魏思年絲毫沒有理會外頭的觀棋。
他今日倒是很懂禮貌的站在門外頭,沒有直接進去。這些時日也並沒有派人去看著魏思年,大抵是知道魏思年生氣了,也大抵是知道知道錯了。
“有。”胡妄生說道。
“算算時間,我應該去崀山了。”胡妄生道。
“去崀山?”魏思年疑惑,他去崀山幹什麼?
現在秦淮舟在崀山還算是好的,不會受到什麼傷害,也不需要胡妄生去保護他了。
“再過些時